香酥柔软,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味蕾上慢慢散开。
她清澈的眼眸跟洒进了星光一样,越来越亮,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扬起,兴奋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好吃,是真的好吃!”
沈箐激动又雀跃,双眼一闪一闪的明媚,兴奋的差一点从矮凳上站了起来。
裴容有些走神,深沉的视线在她红唇和眼眸里不断来回凝视。
浓重的谷欠望压了压,才缓缓开口。
“你之前没尝过味道?”
男人疑惑的问道。
沈箐忙不迭的点头,粉嫩的舌尖微微露出,舔了舔沾在唇瓣上的月饼皮。
裴容瞳孔微震,忙移开眼神,又把手里剩下的半个月饼,全都塞进了嘴里。
他大口大口嚼着,绵软的红豆内馅和桂花的香味交织在一起。
越吃,越甜。
沈箐舔干净嘴唇,才开口回答裴容的问题。
她眉尾微扬着,有一丝藏不住的小得意,柔声说道,“老公,你刚才吃的是第一个。”
“嗯?”
裴容微愣,黑眸里有些困惑。
沈箐甜笑着,继续说道,“奶奶没吃,我也没吃。我想把第一个留给你,我亲手做的月饼呢!”
她把第一个,第一口,全都留给了裴容。
所以在他没吃之前,才会那样无法确信,这个桂花月饼是不是真的好吃。
而现在,最后一丝不安,也终于能尘埃落定了。
沈箐说完之后,闪闪发亮的眼神盯着盘子里的桂花月饼,想着终于能换成钱了。
裴容却在听了他的话后,心口嗡嗡作响。
嘴里那股甜蜜蜜的滋味,也越发回味悠长。
沈箐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那么多的桂花月饼,却忍着一口都没吃。
而是……默默地等着他。
就为了让他吃上第一口。
“第一”这两个字,深深的镌刻在裴容的心里。
沈箐的目光从桂花月饼再转向裴容的时候,一抬眼,立刻对视上他热烫缠绵的视线。
好端端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她竟然被男人深沉的眸光给看得脸颊发热,呼吸急促。
耳鬓厮磨的事情他们也做了不少,怎么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心口小鹿乱撞。
“吃、吃饭呀,你看我做什么。”
沈箐红着脸,将桂花月饼放到饭桌的角落上,又把满满一碗的米饭放到裴容手里。
男人的手心宽大,伸手的时候,连着沈箐的小手和碗一起握住了。
裴容的指尖稍稍用力,握紧。
紧紧地,不舍得松开。
男人声音沙哑,低低的问道,“老婆,我永远……都可以是你心里的第一吗?”
裴容太习惯付出了,总觉得他对沈箐好,对家人好,是他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甚至,已经不习惯索求了。
内心无比坚毅的男人,把这句话说得相当迟疑。
唯有在眼神里,藏不住的隐隐期待。
这一眼,顿时就深深戳在了沈箐的心坎上,又酸,又甜的。
“当然可以!”
“我心里的第一,一直都是你!”
“以后也只会是你!”
沈箐一口气给了裴容三个肯定的答案,不带一丝迟疑的那种。
她甚至想把这种坚定,深深植入在裴容的心坎里。
“老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你,哪怕我自己遇到危险,我也——”
她也会豁出性命,护住裴容。
这是沈箐重活一辈子的最大决心。
裴容眼神一动,立刻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又怎么忍心让她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他伸手,覆在沈箐的嘴唇上。
他阻止道,“老婆,够了,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
至于其他,裴容不可能让沈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要的只是她简单的一句话。
沈箐却觉得还不够。
不够……
她要给裴容更多更多……
让他不用开口,也会知道他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箐拉下裴容盖在她嘴唇上的手,稍稍起身。
她低着头,跟身姿笔挺,下颚抬起的裴容四目交接。
眼神交缠中,两人不断靠近。
沈箐伸手捧住他俊朗的脸庞,朝着男人的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
一时间。
红豆沙的甜味,桂花的香味,在爱人们之间不断来回弥漫。
清新的,柔软的, 旖旎的感觉,久久不散。
沈箐少见的成为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而裴容也将自己完全的交给她。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予取予求。
两人在气喘吁吁中分开。
那一刹那,沈箐伸手抚摸过裴容的薄唇,将暧昧的水泽全都擦在手心里。
“你都饿了这么久了,快吃饭。”
沈箐声音酥软的命令道。
她看着骄横又霸道,然则脸上又红又烫。
她坐回到矮凳上,藏在饭桌下的双腿,微微的发软着。
“好。”
得了便宜的裴容,重重的应允。
他口腔里的香甜味道,恐怕这一个晚上,也都久久不会消散了。
暧昧的气氛,又静静流淌了好一会儿,才转向日常。
宋清浅的事情,杜志明的事情……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沈箐趁着裴容吃饭的时间,一一都讲给他听。
听到杜志明真实的身份,裴容并未表现出太多的错愕。
沈箐见状,问道,“你猜到了?”
“也不是猜到了,只是有这种感觉,可是也没实质性证据,就不好说。”裴容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
“也是……”
沈箐点了点头。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告诉裴容她要合伙卖月饼的事情。
沈箐这边刚提到宋清浅和“特许经营”,裴容已经仔细的说出宋清浅的相貌,还有国营饭店前面的一面之缘。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箐又惊又奇,就好像裴容在他身上装了监控一样。
裴容浅笑着,缓缓解释道,“她那个招牌太惹眼了,而且上次国营饭店前,你看了她好几眼,她还跟你招手了。”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沈箐再一次感叹。
只不过……
沈箐反问,“你既然都看到了,为什么不问我和她怎么认识的?”
裴容正扒着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了顿。
他的心绪短暂浮动,开口回道,“以后我会问的。”
沈箐微微嗔怒,瞪了他一眼。
这一次算是放过他了。
完全的信任,完全的坦诚,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但是她都会坚持不懈,一点一点的改变。
沈箐说完了全部事情后,对着裴容问道,“阿年,你觉得可行吗?”
“你的想法很好,中秋将近,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商机。”
裴容给予了肯定,同时也给了几条建议。
“‘特许经营’那个招牌实在是太惹眼了,你们防人之心不可无,眼下政策还没大变,还是小心谨慎的更好。”
“你们既然是卖月饼,就不要再去合作社门口了。同行相争,还是在人家店门口,会惹小人的。”
“推车销售不是长久之计,既然有了许可,就租个门店吧……”
这是甚少的机会,见到素来沉默寡言的裴容如此侃侃而谈。
而且他说的话,有些是沈箐想到的,却还没完全决定的;有些则是她根本没想到的。
裴容在听了她的阐述后,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就像是完成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他利落分析环境和时局,设想以后的发展方向。
哪怕只是这样一笔小生意,也尽显他长远的目光,过人的睿智。
“老公,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
沈箐感觉自己都快冒出星星眼了。
裴容前一刻还一丝不苟的神情,顿时染上了笑意。
他反问,“那你厉害的老公,还能再吃一个老婆亲手做的桂花月饼吗?”
“当然可以。”
沈箐用力点了点头。
她不仅听出了裴容言辞之间的开心,也看懂了他眼神的暗示。
沈箐拿起一个桂花月饼,亲手喂到裴容的嘴边,另一手放在月饼下面,接着酥脆的渣末。
裴容张嘴咬了一小口。
他握着沈箐的手腕,把桂花月饼送到她嘴边,含糊说道,“你也吃。”
最后两人又吃了三个桂花月饼,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眼神交缠着吃完的。
……
夜色深深。
漆黑的屋子里,一番云雨之后。
裴容身上带着薄汗,眼神困倦,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老婆,你怎么想到月饼里加桂花的?”
“偶然想到的……不过后来觉得,就好像把你加进去了一样……”
他送的桂花,她的丈夫……
裴容沉稳又绵长的呼吸着,胸膛缓缓起伏,也不知道沈箐这句话,他到底听到了没有。
沈箐很累,却有些睡不着。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转啊转啊的,最后停留在某一个画面上。
那时,她正从宋清浅的家离开。
在走到窗外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间窄小的房间里,原本安静坐在矮凳上的小烈,在她走后,捧着西瓜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宋清浅的旁边。
那一块早就到他手里的西瓜,愣是一口都没吃。
小烈伸着细小的手臂,把红瓤的西瓜喂到宋清浅的嘴边,甜腻腻的喊着,“妈妈,你吃。”
宋清浅的脸上,弥漫着轻松又温柔的笑容。
她的辛苦,在孩子体贴的举动之下,仿佛变得无足轻重了。
这一幕, 深深地撞在沈箐的心口上,久久无法忘怀。
沈箐突然睡意全无,理了理思绪,进入了玉坠空间里——
沈箐进入玉坠空间之后,径直往灵药宝库走去。
自从她得到灵药宝库的钥匙之后,每次进入空间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宝库里查看,是否又出现了新的灵药。
但是结果让人失望。
灵药宝库跟她第一次进入的时候一样,里面是一个混沌的世界。
那张阴阳八卦的桌子也还在,可是上面再也没有出现过特殊的灵药。
沈箐在没有任何指引的情况下,不知道上次的千年人参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下一个灵药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就只能,每天都看一次,试试运气。
沈箐再一次走到了灵药宝库门前,伸出手臂,正要推门。、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两个孩子稚气的声音。
“哥哥,我要和你拉钩。”
“哼,幼稚!我才不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不行不行,哥哥,我就要拉钩,你快答应我嘛。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一个是小男孩的声音,小女孩俏皮伶俐,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甜美,小男孩则在童真中带着稳重。
小女孩柔柔的撒着娇, 小男孩虽然言辞上不乐意,却没一会儿就妥协了。
不一会儿,门缝里传出来小女孩欢快的声音。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哥哥,不对不对,你要跟着我一起说才行。”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与此同时,沈箐不约而同的默念着同一句话。
她对这句话太熟悉了,就在今天早上,宋清浅的孩子刚跟她说过。
在孩子的世界里,仿佛这是一个魔法的咒语,只要拉钩了之后,就一定能实现了,对此深信不疑。
小女孩兴奋的笑着,“哥哥,你答应了我了,一定带我离开这里,去找麻麻。”
小男孩看着围着他转圈的小女孩,笑的宠溺而又无奈。
他何尝不想,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他能办到的。
灵药宝库门外。
沈箐怔愣着,特别是在听到了“麻麻”这两个字后, 不知为何,心口莫名的刺痛着。
他们是谁?
空间里为什么会有小女孩和小男孩?
沈箐在很早之前,也曾听到过这两个孩子的声音,但是当时她没有灵药宝库的钥匙,无法开门。
而且孩子的声音很快消失不见。
她甚至以为那是幻听,或者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空间错位。
但是今天,她跟那两个孩子的声音,不过就两三米的距离,仿佛就在她的身边。
小男孩和小女孩……到底是谁?
沈箐带着疑惑,忍着心口挥散不去的疼痛,手腕一用力,推开了灵药宝库的大门,走进了混沌世界。
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又白又圆,像个可爱的奶团子。
小小的身影,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模样,身上穿着飘逸的汉服。
小男孩梳着单冠髻,身上的长衫是青色的,脸庞在可爱中,又带着一丝清隽的秀美。
小女孩用红色飘带扎了两个小揪揪,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连小嘴巴都是嘟嘟的,一副肉呼呼很好摸的样子。
只是一眼,沈箐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孩子。
她痴痴地看着,甚至都忘记问一句,“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而在开门声响起的瞬间,小男孩和小女孩也纷纷转动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走进来的沈箐。
两个孩子顿时又惊又喜,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特别是小女孩,咧着嘴,笑得开怀满满。
她迈着藕段一样的双腿,朝着沈箐飞奔过去,裙摆飞扬,嘴里还喊着,“麻麻!”
小男孩也是一样,乌黑的双眼里满是兴奋,迫不及待的朝着沈箐走来。
他却还要叮嘱着妹妹,“慢一点,别摔倒了。”
这边话音刚落下,那边太过于兴奋的小女孩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肉呼呼的小身子往下倾倒而去。
沈箐一看,顿时心急了。
她快步往前,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护住。
在这个混沌空间里, 摔倒其实不会疼的,可是小女孩觉得摔倒很丢人,总是会红着眼睛哭鼻子。
沈箐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完全出于一种母性的直觉。
小男孩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紧跟在小女孩身后,也走到了沈箐的面前,虽然不像小女孩那样,一头扑进沈箐怀里,却也用一种激动又兴奋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麻麻,麻麻,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和哥哥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呀。”
小女孩埋头在沈箐的胸前,柔软的磨蹭,都不舍得抬起头来,闻着沈箐身上香香的气味。
沈箐动作轻柔的搂着他,神色却是怔愣的。
对她而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箐看向一旁更为镇定,也看着更成熟一些的小男孩,却又听到了一声。
“麻麻。”
小男孩有些羞怯,有些难为情,可是看着沈箐的双眼, 一动不动,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两个孩子接连不断的“麻麻”,让沈箐嘴边的话,迟疑的无法说出来。
最终,一句“你们是谁”,变成了“我是你们的麻麻吗?”
“是!你就是!你就是我们的麻麻!”
小女孩说话时,口齿不清,却在这时候,反应极快,嘟哝着立刻回答。
沈箐轻抚着小女孩的后背,双眼看向小男孩,等着他的回答。
小男孩秀气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受伤,抿了抿唇,轻声开口。
“麻麻,我和妹妹,是你和爸爸的孩子。”
“上一辈子你们没在一起,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一直都没有人来接我们。”
“麻麻,你和爸爸这一次有在一起吗?会来接我们走吗?你是不是又……不要我和妹妹了……”
小男孩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几乎绷不住,微微的颤抖哽咽着,仿佛要哭出来。
可是他又倔强的强忍着,硬生生把眼眶都给憋红了。
这是……是……
她和裴容的孩子!
沈箐在听到小男孩说第二句话时,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错愕、震惊、彷徨……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是懊悔!
无尽的悔恨!
原来她上辈子错过的不仅是裴容这个好男人,竟然还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沈箐根本不忍一个孩子说出如此伤心欲绝的话。
她立刻伸出另一个手,将小男孩也抱进来怀里,双臂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他们肉呼呼又温热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咪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你们的存在,不知道你们一直在等着我……”
“全都是麻麻的错。麻麻从没想过不要你们,麻麻爱你们都来不及……是麻麻没做好……”
沈箐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晶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心口上挥散不去的酸楚,越来越强烈。
她错的太多太多了,又怎么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挽回的。
小男孩被沈箐一把抱住的瞬间,小小的身体有些僵硬,更有些手足无措。
他从有意识开始,就在混沌世界里,除了妹妹之外,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原来……原来麻麻是这种感觉。
他的麻麻香香的,暖暖的,抱着他的时候好温柔啊。
小男孩心底里的那些担忧,早已经一扫而光了。
小女孩在沈箐胸前磨蹭够了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沈箐泪流满面的脸庞,伸出去了肉呼呼的小手。
她擦了擦沈箐的眼泪,不明所以的说道,“麻麻,你怎么哭了?是痛痛了吗?我帮你呼呼……”
小女孩嘟着嘴,往沈箐湿漉漉的脸颊上轻轻吹拂。
沈箐的脸颊上,是小女孩毫无章法的抚摸,泪水在她柔软声音里,更加的泛滥。
她沉浸在强烈的悲伤里,痛哭了许久许久,才慢慢镇定下来,眼眶里依旧泪水盈盈打转。
沈箐坐在地上,让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大腿上。
她一下子看看小男孩,又一下子看看小女孩。
男孩的眉眼可以说跟裴容如出一辙,小小年纪沉稳的模样,也跟裴容十分相似。
“你长得真像你爸爸。”
沈箐在痛哭流涕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男孩兴奋的黑眸发亮,追问道,“麻麻,真的吗?”
“嗯,真的。”沈箐用力点头。
小女孩歪着头,抓了抓沈箐的衣服,焦急的问道,“妈咪,我呢,那我呢?”
她圆头圆脑的,肤白唇红,双眼黑溜溜水汪汪,不就是迷你版的沈箐。
沈箐和小女孩面对着面。
你看我,我看你,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沈箐感慨道,“你呀,长得跟麻麻小时候一模一样。真想让你们爸爸,也看一眼你们。”
现在或许是没机会,可是在不久之后,肯定会实现的。
“你们的爸爸,会跟麻麻一样,期待你们的到来,爱着你们,保护你们,看着你们健康长大。”
沈箐轻抚着孩子的脸庞,郑重的承诺道。
小女孩一听到爸爸,好奇心又冒起来了,搂着沈箐的手臂,不停的问关于裴容的事情。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充满了幼稚, 可是沈箐从不厌烦,耐心的回答。
沈箐也并未忽略一旁的小男孩,转过头,温柔的凝视着小男孩。
她柔声问道,“哥哥呢,你有什么想问爸爸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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