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司明封被刺杀一事,转眼又过了月余。
司明封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派人去调查刺杀一事,但是南京城里街头小巷都在传最近的天不太平。
先是军中的几个副将被暗杀,接着,大帅最喜爱的六姨太和他刚成年的儿子被少帅一道指令直接关进了大牢。
一时间,南京城里人心惶惶。
特别是之前不服少帅管理的几个老将,自此也没了气焰,做事畏畏缩缩,唯恐引火烧身。
这日,段词书刚上班就被司明封叫了过去。
段词书跟在张副官身后,小心试探着,“张副官,你可知少帅找我所为何事?”
张副官对段词书向来客气,不过,少帅的心思岂是他们能猜的。他只道,“段秘监还是亲自去问少帅吧。下官不知。”
段词书闻言,也不敢再多问,跟着张副官一路走至司明封的办公室前。
张副官敲了敲门,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段词书进去,他自己则站在门外看守。
段词书进去见司明封正在站在书案前画着什么。
他躬身作揖道,“少帅,您找我。”
“你先站会儿。”司明封头也没抬,继续凝神画着手里的画作。
段词书笔挺挺的站在原地,他想起月余前,妹妹跟他说的话。
“哥哥,昨日我偷溜出去玩,不小心在少帅面前暴露了女子的身份。但是他那时发着高烧,神志不清,我哄骗他这一切都是梦,若少帅召见你,你务必小心。”
段词书原以为那日之后,少帅不日便会召见她,可左等右等一月有余才迟迟召见。
他摸不清少帅的意思,是真烧糊涂不记得了,还是……
段词书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拳头紧紧握起。
今日如何也不能露出破绽,为了妹妹,也为了段府上下。
司明封搁下手里的狼毫,抬头,目光如水般凝视着眼前的人儿,见他今日有些拘谨,于是语气温和道,“词书,你上前来,看看我今日作的丹青如何?”
“是。”
段词书上前两步,走到案前。
垂眸一看,忽而一惊。
只见画作之人,眉眼、身法、穿着和他如出一辙。
只是段词书知道这人并不是他,而是她的妹妹段茵。
他和妹妹长相相似,可眼睛却是有细微的差别,段茵笑起来,就如图上画作,明媚阳光,而他则更加内敛。
段词书心中通透,也感叹,司明封竟能将妹妹的神韵描摹的如此相像。
他躬身赞道,“少帅丹青妙笔,所作之画栩栩如生,下官佩服。”
司明封听见段词书这样的夸法,顿时笑了。
又问道:“词书可看出本帅画的是何人?”
段词书知道自己果断是逃不过,于是照实说道,“此人眉眼与下官有几分相似,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红齿白,粉嫩娇面,倒……更像是个女子,这与下官是确有不同的。”
确是男子,这话段词书早早准备好了,就等少帅召见,验个正身,好从此断了他的念想。
只是,他不确定,少帅在验明正身之后是否还会迁怒于他。
果然,司明封听完他说的话,脸色便黑了下来,声音也不似方才温和,冷了下来。
“词书这话的意思是……你是个男子?”
一句话听的段词书心惊胆颤,他强装镇定道,“下官从生来就是男子,不知少帅是否误会了什么?若是不信,大可叫张副官进来验个正身。”
段词书言之凿凿的话让司明封有一瞬间产生了怀疑。
看着他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司明封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覆在他身上让她欲仙欲死的女真的不存在?
他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男人段词书变成了女人?
不会,司明封分明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上的吻痕和指甲的掐痕足足消了好几天。
想到此,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步绕过桌案,走至段词书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的俯视着他。
又冷声道,“本帅亲自检查。”
他不愿让任何人碰他,这辈子,除了他司明封,其他人休想染指段词书。
话落,司明封的双手便覆上了段词书的胸膛。
只一下,他的脸色就变了。
那柔软的**怎么不见了?
他不甘心的又用力摸了摸。
胸膛坚实平坦真的毫无手感可言。
司明封不敢相信,那晚的柔软,他深深的记得。
他还是不能相信,为了深入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将手往更下探了过去。
只一下,他便被烫着般,迅速甩开,脸立马黑了下来。
“滚,滚出去!”
“下官告退。”
段词书一刻也不敢多待,躬身告退。
刚走出门,便听到身后书房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摔碎东西的声音,接着斯拉一声。似乎是那幅画作被撕碎的声音。
他不顾张副官一脸好奇的模样,迅速离开。
一回府,他便往段茵的院子走去。
“妹妹。”段词书进门立马将门锁了起来,“少帅今日果然召我了。”
段茵的婚事定下来了,这几日段夫人看的严不让她出门,今日又送来许多头面过来,想让她挑一套喜欢的到时候婚礼上用。
段茵虽然剪了一头短发,但是段夫人老派,走的是中式婚礼,于是打算让段茵带着假发出嫁,所以这头面还是必不可少的。
段茵听了哥哥的话哪儿还有心思挑头面,于是急急问道,“如何了?”
段词书给自己倒了杯水,才说道,“成功了,我坚持道自己是个男子,少帅起先不信,于是亲自验身……”
说到这儿,段词书还有些尴尬,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给摸了。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又接着说:“少帅亲自验完之后,脸色当场便黑了下来。不过你放心,他也没有迁怒于我,只是将我赶了出来。”
他笑道,“妹妹,少帅一定是真信了,你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活,不日后便可大大方方的出嫁了。”
明明是该高兴的,可段茵听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一想到司明封可能会失望,难过,心伤,她的心便也跟着揪了起来。
段词书只以为妹妹只是一时难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才怔在那里。
于是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准备出嫁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
门被带上的一瞬间,段茵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她的手紧紧攥着手上的发簪,锋利的一头扎破了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滑落,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泪水滴落在混着血水的头面上,晕染开一圈圈红色的印记。
她的心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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