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胡幺幺就那么好?
一晚上的狐媚功夫,就比得上胡氏的半辈子。
其实胡氏的年龄比周氏还大上2岁,且保养的也不如周氏。
当初贺旸娶她,完全是看在胡家是京城的三大富商的份上。
府里,其实胡氏最可怜。
贺旸是真的一点不爱她,也就是缺银子养兵的时候,才会去宠幸她几回。
好在胡氏算争气的,生下了庶长子。
但也就那样了。
胡氏在30岁的时候,就没了恩宠,贺旸偶尔过去她那里也是为了胡家的银子,或者单纯睡觉,对她真的没兴趣。
其实这跟胡氏本身也有关,明明只比周氏大两岁,看着就跟差一辈是的!
男人总是喜欢美人和年轻的。
胡氏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昨晚,贺旸喝了酒,只想好好休息, 才会去胡氏那里休息。
没想到在床榻之上的是胡幺幺,当少女般娇嫩的身体主动送上门。
贺旸也就随心所欲了!
其实这件事情,心里最难过的是胡氏吧。
此时周氏心里有了看戏的想法:“胡姨娘以为胡幺幺是来帮她的,可周氏总觉得胡幺幺是来踩着胡氏上位的。”
就在这时。
慈安院外传来贺域的声音:“母亲,儿子来给你请安。”
如今镇国公府安阳郡主有三分掌家权。
府中有很多他们大房的眼线。
周氏在派人请胡氏的路上。
贺域就得到了消息。
他怕周氏为难自己的亲生母亲,特意来求情的。
之前他一直不敢跟胡姨娘太过亲近。
毕竟贺域曾被周氏抚养过很长一段时间,是被她当成嫡子一样对待的。
他怕跟胡姨娘走得近,周氏心里会膈应,得不到比其他庶子更多的利益。
但现在不同了。
他已经在军中有了不小的势力,五弟又娶了一个那样身份低下的妻子。
贺域觉得自己支棱起来啦!
甚至稳稳压贺枫一头!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为胡氏求情的底气!
其实胡幺幺和胡家看中的是贺域,原本是想让胡幺幺和贺域亲上加亲的。
但贺域却蛊惑着胡幺幺,去爬镇国公的床。
如果在父亲贺旸的后院中,有一个可以相助他的女人。
贺域觉得,他是绝对有资格继承镇国公府的。
毕竟贺家,世代都是靠军功拼搏出来的荣耀!
可五弟娇贵,空有一个才子的名头,从未到军中厮杀过,只会风花雪月。
就算建了一个江湖势力七杀阁,还是为了肖若云。
也就是说贺枫将来极有可能和太子对上!
镇国公府虽然权势滔天,但却是纯臣,只效忠皇上,绝对不参与储位之争。
以贺枫对太子的怨怼。
他绝对不会看着太子殿下,登上那个位子。
单凭这一点,贺枫就接管不了父亲的衣钵,继承不了镇国公府。
当然。
以贺枫那娇贵公子的体格,也掌管不了父亲的三十万兵权。
何况这位嫡出的五公子,还娶了秦雨摇那样身份低下的妻子!
对贺域来说。
贺枫没娶秦雨摇之前,镇国公府的继承权贺枫和他是五五开。
但是取了秦雨摇后。
贺枫只有三成,他贺域有七成。
甚至贺域都觉得二公子贺千比起嫡出的五公子贺枫,应该更加防备。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贺域占了两样。
他有天时。
自己娶的两位媳妇,门第都很高,能帮上他不少。
毕竟一个是有实权的户部尚书,一个是可以拉拢王公贵族的安阳王府。
至于贺枫的妻子秦雨摇。
别说她比不过安阳郡主,就连正妻季氏都是比不过的。
外祖胡家是商贾之家,很是有钱,可以帮他养私兵。
他有地利。
这么多年在军中打拼,战功赫赫,还执掌十万兵权。
如果贺旸死了,他比起其他四位公子更有资格继承那三十万兵权。
天时地利有了,唯独缺少了人和!
要想继承镇国公府,还要有在父亲贺旸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周氏分量足够,却是支持嫡子贺枫的。
胡姨娘,在父亲几位妾室中,是最不受宠的。
他这才想出了让表妹胡幺幺来争上一争。
周氏的身子,撑不了几年。
如果是胡幺幺争气的话,加上他的助力,极有可能成为镇国公的继夫人!
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一出。
慈安院。
贺院给周氏请完安后,就想要给跪在地上的胡姨娘求情。
只不过贺域刚想要开口。
贺旸冷冷扫他一眼:“别忘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贺域连嘴都未张。
就这么被镇国公给打断了!
贺域双拳握紧,到底是发妻,宠的很。
哪怕周氏不良于行多年,她依旧是贺旸心尖上的女人!
在外人眼中,贺旸对周氏绝对算不上好。
甚至一度宠妾灭妻。
但也只有镇国公府的人清楚:“贺旸对周氏,那真的是好,甚至是独宠,只是他不知如何表达?”
当年贺旸那么喜欢花氏。
周氏用自杀来逼迫一下,他就亲自灌了花氏落子汤下去。
要知道贺旸可是很在乎子嗣的!
在乎的程度,不亚于他的命。
而那段时间贺旸夜夜都和花氏厮混,自从周氏闹了那么一通后,他很少碰花氏。
别人或许说是责任和愧疚?
但同样作为男人的贺域却是明白:“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压制自己的欲望,不去碰别的女人,真是愧疚那么简单?”
贺旸身体素质强,在某些方面也强。
他对女人的需求也多了些……
不过看看府里的那些个女人,她们只能是一时风光,谁能爬到周氏的头上?
贺旸对别人,向来都是唯我独尊。
独独对周氏,每每忍让三分。
从以前的花氏,到今天的胡幺幺。
其实看今天父亲对胡幺幺的态度,那也是极喜欢的,甚至痴迷的。
可那又如何?
周氏一闹,还不是乖乖服软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几位主要人物谁都没占到便宜,谁心里都很堵就是了。
胡姨娘,是贺旸发的话,发落到庄子里。
除了周氏,无人能改变贺旸的决定。
不过最近都在下雪,着实不好搬家。
胡姨娘和贺域便求了周氏,等雪不下了再走。
周氏也没有不近人情。
她同意了!
不过胡幺幺是要现在就要滚出镇国公府。
周氏一点都不想看见她。
就算胡幺幺没了清白的身子又如何?
自己犯贱。
周氏这次对胡幺幺这么狠,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胡幺幺,差点害的,贺旸要对秦雨摇母子出手。
这是周氏最不能原谅的!
胡幺幺被赶出府。
贺旸是知道的。
他瞒着周氏,偷偷的去送了。
胡幺幺,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昨晚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今天还又跪又是哭的。
那么娇嫩的身子上,全是他的痕迹。
看着那抹在雪中的单薄身影。
贺旸还是心疼了!
他顾不得周氏会不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上前问她:“你想要什么补偿?”
怕她听不懂。
贺旸少有的耐心:“不论是金钱,还是给你父兄权势,只要本国公力所能及,都可应你。”
胡幺幺轻轻咬唇,眸中带泪,娇羞道:“国公爷如果想给幺幺补偿的话,那再陪我一晚可好?”
陪一晚可好?
再 陪一晚可好?
贺旸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尖划了一道。
对府里的那些女人。
贺旸也经常会在折腾狠了后,对她们甜言蜜语:“想要什么?爷给你们补偿。”
有知情趣的女人就直接要她们想要的。
比如衣服首饰。
又比如给她们家里的哥哥弟弟们谋一份差事。
有些矫情的女人就会含羞带怯的说:“能伺候国公爷,是我们的荣幸,不要补偿。”
每每这时贺旸都觉得她们虚伪。
但是从来没有人像胡幺幺这样要求:“她只要他!”
这让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满足。
贺旸知道他不该答应的。
如果再被周氏发现,她一定会很气,甚至跟他闹!
就像秦雨摇所说得那样。
周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不想在她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还让周氏有所遗憾。
但胡幺幺带给他的心头悸动,是怎么都压不下了!
贺旸发狠的捏住胡幺幺下巴,声音冷冽如冰:“你可真是下贱。”
胡幺幺心里一紧。
难道她猜错了?
可贺旸昨晚那么凶,那么狠,恨不得把她给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不信贺旸不想要自己。
果真。
贺旸接下来的一句是:“你先回胡家吧,本国公抽时间会去找你的。”
胡幺幺声音越发的软:“幺幺等你!”
贺旸刚要转身离开。
忽然她大胆的凑近男人耳边,声音软中还带着一丝颤:“国公爷,人家喜欢你这么粗鲁,捏我下巴的那刻,感觉国公爷好男人!”
“该死!”贺旸咒骂一声。
如果不是在镇国公府,如果不是顾忌着周氏。
他此刻一定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你真是够放荡!”贺旸一边骂她,一边又被勾得晕晕乎乎。
胡幺幺离开后。
贺旸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飞了。
不过再如何心动,也不会让他公然给周氏难堪。
自今日起。
贺旸没再去找过府里的其它女人,一直都宿在周氏那里。
外人,甚至连周氏都以为贺旸是在补偿和讨好周氏。
只有贺旸心里明白,除了胡幺幺,他好似对别的女人都没了兴趣。
不对。
也是有一点例外的!
那就是周氏,他从来没对她厌烦过。
就像当初,他那么喜欢花氏,别的女人都分不走他的宠爱,更加不能让他留宿。
唯独周氏可以!
说起来,贺旸也不知道对周氏是什么感情?
他为一个女人疯狂的时候,唯独她可以分走三分宠爱。
但周氏从来没有让自己疯狂过!
他在和周氏最甜蜜的时候,也经常去宠幸别的女人,从来没给过她唯一。
腊月十五。
一连十几天的雪。
粮食和药材的价格飞涨。
从腊月初二到腊月十五,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就已经涨了三倍。
而在夏家的夏长弓。
却是对秦雨摇有所好奇。
她真的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吗?
夏长弓总觉得秦雨摇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不然在冬日宴上,那么羞辱镇国公府五公子,非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还被整个镇国公府如珠如宝的捧着?
第一次做生意。
储存的粮食和价格,都翻了好几番。
在这期间。
夏长弓曾给秦雨摇递了消息,询问:“我们存了那么多的粮食,现在是不是可以出手?”
秦雨摇只回了三个字:“再等等!”
粮食和药材价格最贵的时候。
是在腊月二十四之后。
秦雨摇想等到那个时候再出手。
不过说起来,秦雨摇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大雪下到腊月十六左右,会停下五天。
那五天的时间。
她要举办一场宴会。
以秦雨摇的身份,宴请这满京城的贵妇人。
犹然记得上一世。
在腊月二十四以后,药材价格飞涨。
特别是那些贵妇们,千方百计的想多买一些治疗和预防瘟疫的药材。
她有两个药材铺子,也储存了一些药材。
就想以镇国公府五夫人的名义举办一场宴会,想免费送些治疗瘟疫药材给那些贵妇,同时也想和她们交好。
结果!
那场宴会,没一个贵妇来。
别说是外人,就连镇国公府的嫡系,都没给自己面子。
也就自家人和几位想看笑话的嫂嫂,来参加了秦雨摇的宴会!
真的好丢脸!
——上一世的贵妇宴——
那天,秦雨摇满心欢喜。
为了这场宴会,她提前准备了七天。
发给京城那些贵妇人的药材包,都是秦雨摇亲自准备的。
每一个药包,都是秦雨摇亲自配比,就连那药包也是用的金丝线和上等苏绣缝制。
举办宴会所用的酒菜,也是秦雨摇自己掏的腰包。
她一大早就在府上等着。
陆陆续续的有秦家那边的女眷来参加。
可一个时辰后,没有其它的贵妇人前来。
二个时辰后,还是没有其它的贵妇人前来。
宴会的开宴时间,定在晌午。
可到了晌午,依旧只有秦家的女眷,后来开宴了,府里的几位嫂嫂才姗姗来迟。
且一来,就阴阳怪气的开口:“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能融入京城贵族的圈子。”
最后几位嫂嫂还把她精心准备的药包,都给分走了。
明明一个药包,就价值几十两银子。
她们心里是还很想要的。
偏偏几位嫂嫂还表现的一脸为难:“五弟妹啊,这么多药包没人要就浪费了,不如我们辛苦点替你给处理了吧。”
就是那场宴会。
秦家来的那些女眷,也看出了秦雨摇在镇国公府的地位。
原本对她很是热情的,后来都是对她淡淡的,甚至避之不及。
一个得宠的镇国公府五夫人,还能为她们带来利益。
一个被当成笑话的镇国公府五夫人,带给她们的只有屈辱和嘲笑,甚至还可能遭遇故意针对。
她们可不得避着秦雨摇。
这也就让秦雨摇愈加的自卑,愈加的不想见人,一辈子都困在镇国公府那座府邸。
上一世,除非必要,她真的很少出府!
如果上一世她能多出去走走,多交几个朋友,或许心里的郁结就不会那么重,不会那么早死。
这一世,秦雨摇要再举办一次宴会。
上一世免费送她们药材都不来,这一世她不但要这些人抢着来,还要把自己的药材翻上几十倍卖给她们。
她不但要宴请满京城的贵妇,还要大办!
宴会时间,就定在腊月十八。
雪下到腊月十六,就会停五天。
留出一两天的时间,足够那些贵妇们准备礼物,以及决定要不要来参加她的宴会?
秦雨摇坐在书房,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一连下了十几天的雪,全国各地都受了灾,但对京城这边的影响不大。
京城里住的大都是贵人。
就算要饭的乞丐,都比偏僻地方的百姓富裕。
主要是京城里,经常有人乐善好施。
比如说贵夫人们闲来无事,就搞个施粥和送包子之类的。
又比如说哪个王公贵族或者有钱人家成亲,会搞个流水宴席,谁都可以吃。
特别是那些个深闺小姐们,偶尔出门,总是会同情这些乞丐,出手就是十几二十两的赏钱。
或许这些做善事的人,只是图个名声!
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真的让京城里穷人变少了。
京城乞丐真的很富裕。
秦雨摇经常见一些乞丐们在乞讨后,去酒楼吃饭喝酒,活得好不惬意!
不得不说。
京城不愧是天子脚下,是大夏王朝最富庶和最繁华的地方。
放眼整个京城,秦雨摇真的没有见过茅草屋。
除非是京城郊外,种田的地方,会有几个草棚子。
京城中人修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砖红瓦,牢固的很,大雪不会压垮。
压垮的只是各地那些住茅草屋的穷苦百姓!
对京城这些贵族们来说。
这十几天的雪,唯一造成的影响就是大雪封路,粮食和药材的价格一天一个价。
但这点小钱对京城的王公贵族来说,都是些许小事。
根据秦雨摇的记忆。
腊月十六的早上停雪,下午道路就会清理出来。
不到两天的功夫。
京城就恢复到昔日的繁华。
明早停雪。
眼下,秦雨摇觉得还是要先拟好宴会名单。
上一世她举办宴会,给的贵妇人名帖,很多身份还不如秦家的身份高。
但即便那样,还是没人来。
这一次秦雨摇决定要拿出一点镇国公府五夫人的气势来。
她只宴请正三品极其以上官员的妻子和嫡女,当然看情况还会添加一些有身份地位的。
比如欧阳家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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