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上海。
阴雨连绵。
宋清晨躺在床上，枕旁尚有余温。
段斯年把玩着她的头发，声音淡漠：“你该走了。”
宋清晨将头埋进被子里，有些出神。
她爱了段斯年五年，这五年来段斯年对她总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无论多晚，段斯年永远不会留她过夜。
似乎比起情侣，他们更像是……地下情人。
段斯年见宋清晨不应声，动作一顿，眉头蹙起来：“还有事？”
宋清晨看着段斯年，心下一动，至少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段斯年身为段氏集团的总裁虽然繁忙，但对于自己的事一直是面面俱到。
想到这，宋清晨压下心中涩意：“没有，你不用……”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斯年冷声打断：“我还有事。”
说完，段斯年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宋清晨看着他的背影怔愣着，直到楼下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他的关心一如既往，总是这样的点到为止，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宋清晨垂下眼，心里泛起微微苦涩。
……
翌日，芭蕾舞团。
“恭喜你啊，清晨，《黑天鹅》的女主已经确定下来，就是你了。”
舞团的团长将一束玫瑰花递到宋清晨的怀里，微笑着开口：“加油。”
宋清晨接过玫瑰花，嘴角勾起一抹灿烂地笑：“谢谢团长，我会好好练习的。”
她为了能够担任这次舞剧的女主角，努力了许久。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国际舞台，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宋清晨脚步轻盈的回到了休息室，连舞蹈服都来不及换下，连忙拿出了手机。
屏幕上没有一条消息传来。
宋清晨咬了咬唇，原本亮晶晶的双眸暗了下去。
这么多年，段斯年从来不会主动给自己发消息和打电话。
想到这，宋清晨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段斯年的电话。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宋清晨微微蹙眉，段斯年或许在忙？
她再次拨通了别墅管家的电话，嘴角带着笑意：“今晚我想亲自下厨。”
深夜，别墅内。
宋清晨坐在餐厅里，桌上摆满了段斯年爱吃的菜肴，却早已变得冰冷。
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
直到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门外才传来声响。
段斯年一身冷气，眉头一皱：“我今天没有叫你来。”
宋清晨咬了咬唇，佯作无异：“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
话未说完，段斯年上前扣住了宋清晨后脑勺，倾身吻了上去。
宋清晨身子一僵，抬眼看着段斯年，却对上了他双冰冷的视线。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眼里毫无爱意，却能做着如此亲密的事……
段斯年却俯身抵住了宋清晨的唇，再次以吻封缄。
直至凌晨。
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声。
宋清晨靠在沙发上，看向浴室的方向。
桌上，段斯年的手机突然响起。
宋清晨下意识看去，是一条短信。
【斯年，我马上就到了哦，密码还是我的生日对吗？】
宋清晨看着短信上的名字：苏子晴。
苏子晴，曾经国内的芭蕾舞首席艺术家，年纪轻轻便进入了国际舞团。
刹那，宋清晨觉得周遭温度骤降。
此时，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段斯年瞥见宋清晨拿着自己的手机，面色冷沉：“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宋清晨看向段斯年，声音很轻：“苏子晴回来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段斯年闻言，眉头蹙了起来，声音冰冷：“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不想子晴误会，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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