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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8-08 23:16:59    人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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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垂眸,“不认得。”


高宏微眯着眸子,神色不定,“你是魏俘,竟不认得魏军主将?”


小九乍然意识到自己正被高宏牵着鼻子走,便反问道,“小九位卑,只听过将军名讳,怎么会认得将军?”


接着放下了酒樽,笑问,“魏人年节时会吃油饼,油饼香软,不似胡麻饼干硬,裹了辣羊肉或佐以青菜是最好的,公子愿不愿尝尝?”


那人眼神略有缓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小九挽起袍袖,将一张油饼裹了足足的辣羊肉又细细折起,问道,“小九碰过的,公子可还愿吃?”


那人目光一沉,不客气道,“多嘴。”


自她手中夺过羊肉包饼吃了一口,大概是满意的,因为他没说什么话,面色也算缓和,又垂眉继续吃了起来。


厌恶她碰过的地方,却肯喝她亲手煮的鱼汤,愿吃她亲手包的油饼,这算什么。


终究算是好事罢。


小九放下心来,在一旁侍奉他饮酒吃鱼。他吃得不紧不慢,不多时陆九卿进帐与他议事,他便要陆九卿落座一同进餐饮茶。


说什么“都是魏国风味,你也尝尝,以后再吃便难了”。


小九几不可察地微叹一声,他说的实在是对,她若死了,以后再吃便难了。


中军大帐每每议事,小九大多是要出去候着,因而她又置了一只角觞,一副竹箸,随后躬身退下了。


此时雪霁天晴,魏昭平三年冬薄薄的日光打在身上,竟有一丝暖意。


大营内燕军正撤去营帐,行色匆匆地收拾行装。


想必是要退军了。


燕军一走,大表哥必会无恙罢?


但魏王暴虐昏庸,小九不知道。


果然,这日晌午,高宏吃饱喝足便先一步启程了。


大抵是整军拔营还需不少时间,燕军并没有跟来,他们一行不过是一辆马车,十余个将领侍从骑马跟随。


马车是供高宏乘坐的,小九原是要在车外侍奉,但念及她大病初愈,高宏倒好心地允她坐在车里。


有嵌在车身的小铜炉可烤,牢固厚实的木质车厢将冰天雪地堪堪隔在外头,她还在腿上盖着那张羊毛毯子。


这几年来,她在军中吃苦吃得惯了,因而并不觉得冷。


虽觉得拘谨,但好在高宏与她没什么话,一路上除了偶尔饮几口烈酒驱寒,并不需她侍奉什么。


她便低垂着脑袋安静地待在一角,一动也不动,以免引起他的注意,再刨根问底地审问她。


赶了大半日的路,总算到了绛城,绛城的守城将军忙大开城门迎公子进城,一行人夜里便安顿在原来郡守的府邸。


这绛城原是魏国重要城池,只是自十月以来燕国大军一路攻伐,绛城也早便失守了,城门所插皆是燕军的“高”字大旗。


到了郡守府,早有侍者上前引路,穿过几重庭院门廊,最后到了正堂,因郡守府原来的奴仆婢子仍在,小九便立在廊下没有进门。


此时下起小雪来,她不禁朝庭院打量。


这庭院十分雅致,四周的屋宇皆是大扇开窗,横平竖直的木条纵横交错,看起来宽敞明亮,这是魏国上层人家才有的宅院风格,至少舅舅家便是如此。


院中有一棵松,覆着厚厚的一层雪,青白分明。檐下是一条宽宽的木廊,她正站在这木廊上,因而并不会淋到雪。


另有侍者各引着陆九卿与裴孝廉并其余将领去了别处安顿,不久又有人烧了一桶桶的热水抬进室内,大概是那人要沐浴了。


他是有洁癖的人,即便在军中亦要每日沐浴。


待奴仆们悉数退去,庭院这才安静下来。


小九静静地立着,心绪恍惚,想到自己数年飘零流离,余下的日子却已是屈指可数,不禁婉转长叹一声。


伸手去接飘进檐下的雪含在口中融化,这是魏国的雪,甘甜,清凉。


待离开绛城,雪便不再是魏国的雪了。


听里面的人叫她,“还不进来,在干什么。”


小九忙推开木门,抬步迈了进去。内室水汽氤氲,炭火熊熊烧着,那人已经出浴,只着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月白色里袍。


此时天色已暗,婢子掌了灯,他的眸光映着摇曳的烛花,小九避着,目光便落到他半敞的胸口,他的胸膛结实有力,在烛光下泛着光泽。


她赶紧移开眼睛,又瞥到他的肩头,月白里袍在他的肩头勾出了一段有棱角的骨形,他身上的雪松香在炉子的烘烤下益发清明。


小九的脸颊蓦地一红,忙垂头遮掩。


那人眉目疏冷,不耐烦起来,“更衣。”


小九赶紧应了,见一旁的青铜刻纹盘中尚有一些水,忙去洗净了手,才取了搭在一侧衣架子上的玄色长袍,仔细侍奉他穿戴整齐。


侍者端来精心烹制的酒肉,她偷偷去瞧,只认得几样。


他大概早习惯了魏国的水土,因而吃得也有滋有味,甚至还赐给她几块豉汁煎鱼,几块石锅豆腐,一碗嫩牛腩汤。


她饮了一口嫩牛腩汤,顿然自惭形秽起来。原先以为仗着自己的厨艺能换得一线生机,如今尝了郡守府庖人的手艺,才知道自己的粗茶淡饭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郡守府尚且如此,燕宫的佳肴美馔珠翠之珍就更不必提了。


小九定定地出神,口中的气息滚烫而酸苦。


她意识到自己对高宏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恍恍惚惚的,这一夜也算相安无事。


次日一大早又动身赶路,大风吹雪,惊沙猎猎。马车辘轳轱辘地往燕国飞驰,与四十余只马蹄一道溅起一溜长长的风雪来。


过大漠孤烟,经长河落日。胡雁哀鸣,白峦曜曜,战死的魏军早就被掩在重重积雪之下,白茫茫一片天地当真干净。


这一路走来,因脚下的魏土已被燕军攻占,因而并没有什么匪患流兵。小九只觉得浑身发冷,北风卷地,朔气逼人,从马车缝隙之中一寸寸地灌进来,灌进她的每一寸肌骨。


眼看着离燕国边境越来越近,她便愈发惶惶难安。


到易水时天色已黑,一行人住进了别馆。


待安顿下来,众人皆已疲累不堪,庖人很快奉来酒肉,草草吃了一些,高宏便命侍者备好兰汤沐浴。


这别馆在战火中损毁不少,连浴缶也没有了,侍者心惊胆颤地禀着,“公子恕罪,小的这便去驿站借来。”


别馆距驿站尚有些距离,等待的工夫,高宏便要浴足。


他有洁癖,并不奇怪。


小九便先出了门去备下热水,回来时见裴孝廉进了高宏下榻的卧房。


她心里一动,悄声靠近。


这时已是十二月下,整个易水覆了白皑皑的一片雪,看不出这些屋宇原本的颜色。


木质推门透出暖黄的灯光,廊下悬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室内传出裴孝廉粗声粗气的声音,“如今已经到了易水,公子为何还留着那魏俘?”


小九心里突突地跳,好一会儿没有听见高宏的声音。


裴孝廉急了起来,“不必公子动手,末将来了结便是。”


仍旧不闻高宏说话。


裴孝廉又道,“只怕时间久了,公子舍不得了。”


这才听见里面重重地响了一下,似是角觞掷地,继而响起了高宏低沉的声音,“胡言!”


“公子身边不能留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裴孝廉低声道,“这是鸩毒,饮下之后顷刻毙命,公子切记。”


片刻后那人淡淡地“嗯”了一声,言语不咸不淡,清冷异常,命道,“去罢。”


小九怃然,双手在寒风里冻得发红,只觉得盆中热气渐消,不久见裴孝廉推门而出,在月色下踩着雪悻悻走了。


待裴孝廉走远了,小九才端盆进了内室。那人神情冷肃,没什么表情,案上赫然放着一只小瓶,定是方才所说的鸩毒了。


高宏不说什么,她便当不知道。上前跪坐下来,脱去他的鞋袜,便开始为他洗起脚来。


盆中的水还温热着,她脑中却空空落落,想到自己的归宿便是饮下鸩酒,继而被随意抛在燕国的大地,受风吹日晒,再被群狼撕个七零八碎,不免鼻尖发酸,眼底浮起好一片水雾。


但她在梦里肯哭,醒时却绝不肯轻易落泪。


她侍奉高宏已有半月余,向来是安分守在一侧。他若不问什么,她便一句不语。她宁愿不说什么话,也好过每次踩在刀尖上作答。


那人突然问道,“多大了?”


小九回过神来,如实答道,“十五。”


他竟几不可闻地微叹一声,“才十五。”


她低着头,惙怛伤悴,哀思如潮,听那人又问,“你可有什么要求我的?”


小九想,燕公子高宏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他竟肯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要求的。


但她除了求生,并没有什么可求的。


或许可以求他发发慈悲命人将她送回魏国,葬在父母亲的墓旁吗?


但人死如灯灭,死后的事实在不必多想。


她垂着眉,眼泪骨碌一下滚进水中,“那便求公子给小九一个不痛苦的死法。”


那人定定地垂眸看她,半晌过去,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等死委实难过,这一夜又是辗转难眠。


小九睡不着,便睁着眼睛朝窗外看去,前院的鸳鸯瓦当下垂着长长的冰柱,窗棱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魏昭平三年十二月二十三,农历小年,宜生火作灶,忌移徙远行。


一行人便在易水又小住了一日。


小九的生辰便是小年,因而前一夜虽不曾入眠,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欢喜。


过了小年,再过几日便是除夕,若能熬到正旦,她便十六岁了。


白日里高宏也并没有什么吩咐,她清闲了不少。至暮云四合,那人却又专门命小九去庖厨举炊。


因是小年,庖人备了许多新鲜食材,她见有新鲜的青萝卜堆在案上,也有缚着的鸡鸭在地上咕咕打鸣,便用青萝卜炖了一锅老鸭汤,又幹了面条煮了。


她心里想着,等高宏吃完,她便也能喝上一碗老鸭汤,再沾沾他的光,吃几口长寿面。


此时天色将暝,别馆外是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响,那易水城千家万户的烟花断断续续地窜到夜空,又“轰”地一下炸裂开来,能听到有人兴高采烈地击掌欢呼,给这孤凉的异国他乡倒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小九端着小鼎进了内室,一股暖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金蟾香炉正悠悠焚着香。


而高宏正往牛角杯中倒着什么,他掌心里是裴孝廉留下的那只小瓶,她知道内里盛满了鸩毒。


见她来,他抬起了眸子,用她从未听过的声色温和说道,“你叫小九。”


他第一次叫“小九”这个名字,从前他说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因而只称“魏俘”。


父亲母亲都这般唤她,大表哥也如此唤她。外祖母从不叫她的名字,舅母也只唤她“不值钱的”,表姐叫她“要饭的”,二表哥虽总捉弄她,但会叫她一声“姚小九”。


高宏的声音低沉宽厚,“小九”这两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实在好听。


小九释然一笑,他愿意在她死前给她做人的尊严。


她轻声回道,“是,小九。”


那人朝她举起了牛角杯,眼里泛着罕见的柔光,“过来。”


小九却眸中一酸,知道他要赐死了。


恍然行至案前,将老鸭萝卜汤与长寿面置于案上,原想问他“公子要赐小九死了吗?”,到底是没有问,怔然望了他片刻,出口时却是,“我从前为外祖母侍疾,煲过萝卜老鸭汤,外祖母喜欢喝,说能驱走寒气......”


她是没怎么喝过的,她在外祖母家不过是比嬷嬷婢子们好一些罢了。但外祖母那样严苛的人既说好喝,想必是好喝的。


他垂眸望着两样饭食,眉眼清润,也许还含着一闪而过笑意,小九心神恍惚,因而未能留意,只听他问,“小年这晚,燕国一向吃饺子,魏人吃饺子吗?”


小九点点头,穷苦人吃野菜饺子,官宦人家才能吃上肉馅饺子。但不管是怎样的人家,小年这一晚大多是要吃饺子的。


小九温静笑起,仿佛他们已是故友一般,“从前家里在小年总吃清汤面。公子想吃饺子,我这便去做。”


他亦是笑道,“不必了,那我也尝一尝。”


小九一笑,为他盛好了面,又另盛了一碗老鸭汤,他挑起清汤面便仔细品尝起来。


他吃得很香。


她便问,“能不能借公子的笔墨一用?”


高宏神情复杂,默然点了头。


小九在案上寻了一卷干净的竹简,拾起毛笔蘸了墨,便埋头落笔,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那人问,“你在写什么?”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黯然,她笑道,“食方。”


她写的小篆体正势圆,含筋抱骨,那人见了又问,“谁教你写的字?”


小九笑起来,一双桃花眸子闪着光,“是大表哥。”


母亲走得早,自她记事起,父亲身子便不好,实在没有精力教她什么。


她的小篆都是林宴初一个字一个字教出来的。


这世上如今唯有林宴初待她好,可惜,可惜他亦是生死难卜。


她把高宏常吃的饭食一一记在了简上,待写完搁了笔,垂头轻轻吹干墨水,继而缓缓推给了高宏,微微笑道,“公子若哪日想吃魏国的粗茶淡饭,便命庖人按食方做,味道是一样的。”


那人眉心蹙着,没有说话。


小九心中一叹,便也不再说什么,跪伏在地朝他深深一拜,“拜别公子。”


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因而起身时面色沉静平和,不吵不闹,也并没有什么可哀求的。


她双手捧着牛角杯退出内室,恍恍惚惚地在木廊坐了下来。


天色阴阴的,这饕风虐雪还兀自铺天盖地下着,似是没个尽头,西北风如刀割脸,她在小年夜的风雪里微微发抖。


酒色清浅,早与方才的鸩毒融为了一体。


她想好好地为自己哭一场,小九呀,都没能吃上最后一碗长寿面,也没能喝上一口老鸭汤。


灯枯焰弱,人寂影残。


外头的鞭炮声逐渐小了起来,空中只有零星的烟火发出微弱的啪啦声。


回过神来见裴孝廉的身影立在对面檐下,正怀中抱剑冷冷地盯着她。


她是魏人,没有燕人能容得下她。


小九婉转叹了一声,她仰起头,眸中清波流转,旋即将鸩酒饮了下去。


那鸩酒顺着喉腔入了五脏之内,胸腹之间是随之而来的烧灼。


牛角杯“咣当”一声坠了地,在木廊上弹跳几下,最后摔进了庭院厚厚的积雪里,再没有一点声响了。


小九缓缓倒在木廊上,温黄的烛光透过木纱门洒在身上,她很冷,半睁着眸子望着这茫茫无穷尽的夜色,恍恍惚惚中好似看见一双丝履停留在面前。


那丝履上堆着绯色的袍角,呈出好看的弧形来。


她的意识逐渐昏沉,她想抬头看看他,但那人身量太高,她撑不起益发沉重的脑袋。


罢了。


这时候还愿意来看她的一定是林宴初罢,她宛然笑起,眼角却不禁滑下泪去,喃喃唤道,“大表哥......”


大表哥,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小九一定紧紧抓牢你的袍袖。


好似看见裴孝廉穿过庭院冒雪疾步走了过来,声音依旧粗里粗气的,“公子,末将拖出去埋了。”


哦,原来身前的是公子高宏。


他说了什么,她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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