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远,你知道我为什么出车祸吗?”
面对温月声的疑问,傅临远并没能回答上来。
见傅临远沉默,温月声眼中的嘲讽更浓,她自嘲笑了一声,为过去的自己感到不值。
“那我再问你,我出了是半个月,就算是消息再慢,你也该提早得到消息,为什么偏偏我出院之后你就赶回来?”
傅临远依旧回答不上来。
温月声出事半个月,他确实是几个小时之前才得到消息。
御下出了问题,是他自己的错。可即便此刻把这点说出来,温月声估计也不会信。
接着温月声的质问又到了:“你见到了我,可曾有半句的关心?”
“你说要接我回家,看你自己把那屋子当作家吗?你自己数数看,结婚半年,你有几天是睡在我们所谓的婚房?”
“你不是出差忙,就是工作忙,你宁愿住公司都不愿意开车回去,你扪心自问,你在心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我的生日你记住了吗?逢着情侣应该过的日子,你陪我过了吗?就算没有陪我过,你哪怕有一句短信或者一个电话吗?”
问着问着,温月声的情绪就上来了,眼睛止不住湿润,但是温月声明白,此刻她的心是不痛的。
因为上辈子,那颗给了傅临远的心,早已经死了。
她现在不过是为自己感到委屈,心疼过去的自己罢了。
“我甚至觉得我只是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普通的房客。你的冷漠我真的是受够了。”
“所以,但凡你对我还有一点愧疚,那么就请你此刻立即马上离开我家,请让我养病能够养得安心一点。”
话落,偌大的客厅一片寂静。
傅临远始终面无表情凝着温月声,没有人看得出傅临远此刻心里想的什么,但傅临远眼眸那越来越黑沉的光,足够让温月声清楚,傅临远此刻的不愉快。
可温月声心里却想着,不愉快更好,傅临远最好被气走,这阵子都不要来找她。
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告诉父母,自己要跟傅临远离婚。
温母在一旁是提着心,她非常清楚在整个海城,没有人对傅临远这样下脸。
她的印象当中自己女儿是非常喜欢傅临远的,担心女儿这样子打傅临远的脸,傅临远一气之下会离开,到时候苦的还是温月声。
她正要劝一劝,一旁的温父去拉住了他,冲她摇了摇头。
接着,大家都以为会生气走的傅临远,竟然难得的低了头——
“抱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你好好在家休养,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接你。”
随后,傅临远跟温父温母恭敬道别,这才离开。
这一出,叫温月声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奇了怪了,原来她小心翼翼伺候着傅临远,得到的只是傅临远的冷脸,怎么现在骂他了,傅临远反而还低头了?
傅临远吃错药了?
还是说,傅临远有什么算计?
想不明白。
去听见父亲说:“月声,跟我去一趟书房。”
温月声抬头一看,见到自家父亲一脸正色,顿时猜到爸爸或许看出什么了。
温月声犹豫着跟上,正想着该怎么和爸爸摊牌,却没想到刚一关上书房的门,就听到爸爸问——
“你是不是想离婚?”
温月声一愣,沉默了三秒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爸爸,我知道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你骂我吧。”
却不曾想,温父却说:“这有什么好骂你的,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自在。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我早就说过你跟傅临远不合适。”
温月声鼻尖一酸,那些久远的记忆又回到了脑海中。
当年傅家人找上门来联姻,爸爸一开始确实是不同意的。
温家虽然也称得上豪门,但是和傅家相比还是有差距,更重要的ЅℰℕᏇᎯℕ是,傅家是一个大家族,人多了什么事情都有。
当初父亲都劝过她,说她性情刚直,不适合做傅太太。
可那个时候她一心都扑在傅临远身上,听说要和傅临远联姻,她甚至兴奋的睡不着觉。
再者,那个时候温家的公司确实出了点问题,急需要资金周转。
她便以此为由说服了父亲,嫁了过去。
现在想一想,不听老人言,果然是吃亏的。
“既然想明白了,就趁早跟傅临远那边说清楚吧。”
温月声点了点头,想到自家的资金问题,又道:“对不起啊爸爸,公司那方面可能帮不到你什么了。”
然而她的话落,却被父亲瞪了一眼:“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我当初跟你结婚,难道是为了卖女儿吗?公司的资金周转确实有点问题,但这是一个公司扩张或者收缩必然会经历的问题,不懂就别瞎操心。”
温月声有些羞愧,摸了摸鼻子,却又听到父亲说:“你妈那边你好好跟她说,她向来听风就是雨。”
“嗯,我会的。”温月声离开房间之前,又听到自家父亲叹息了一句:“月声啊,你一定要记住,我和你妈本来就不奢望什么大富大贵,日子过得去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瞬间,温月声的眼泪差点抑制不住。
爸妈的愿望听起来这样简单,可是上辈子却被她毁了。
当初她出事,爸妈耗尽了家财,甚至把温氏集团的垫付了出去,但是依旧也没能救下她。
一想到上辈子爸妈出车祸的那一刻,或许还在担心她……
她实在对不起爸妈。
“爸,我知道的,我们一家会幸福的!”
所以这辈子,她一定要远离傅临远,远离当初那个项目。
温月声出了书房,仰头让眼眶中的泪水倒回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好巧不巧,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为——
“合伙人!”
温月声神色一冷,好啊,这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这人为什么要坑害她。
上辈子之所以一直人坑的这么惨,确实是因为两个人在一群熟悉。
想一想,现在她和傅临远才结婚半年,但已经和这人有联系了。
而真正和这人合作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多之后,她当初被坑害的那样惨,着实是因为她把这人当成了朋友。
温月声没有接听,接通电话,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联系上了裴修闵。
她建立了一个文档,把有关合伙人的一切事宜全部发给了裴修闵。
“我知道你有一个朋友是很厉害的黑客,你能帮我查一查看看这人最近半年来的行踪。”
“没有问题。让我能冒昧问一句,这人是谁吗?”
温月声没有隐瞒:“这人手里有一个项目,说是要跟我合作,但我怀疑那是一个坑,所以我想知道是他自己一个人打我的主意,还是说有谁在背后帮他坑害我。”
一听这话,裴修闵立刻严肃起来:“好,最迟后天给你答复。”
挂断了电话之后,温月声心头的压抑感散掉了点。
不管怎么说,这辈子已经走上了和从前不同的路,那段如同在炼狱里面的精灵,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接下来一天,温月声陪着自家妈妈种种花养养草,日子过得温馨又惬意。
温父温母见温月声是真的不在意似的,也是真的开心,才渐渐的放下心来。
看着忙活在花圃当中的温月声,温母有一些泪目:“这半年来孩子一定在傅临远那里吃了很多委屈,否则他不会这么快就转性的,这孩子打小就倔强的很。”
温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她能走出来也是好事,傅家那群老家伙本来就不好相处。”
温母又道:“可是女儿若是真的和傅临远离了婚,二婚可就不好找了。”
不料,温父却不在意一笑:“从前也就是女儿非要挂在傅临远那棵树上,否则以咱们女儿的优秀,有的是人求娶。”
话音刚落,就见的裴修闵从大门处走了过来,温父叹息道:“你看,这不是有人来了。”
温母也朝着裴修闵看去,一边看一边叹:“修闵这孩子我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可咱们女儿好像对他不来电呀。”
“感情还不是慢慢处出来的,修闵自小对我们家女儿就不一样,只要我们稍加撮合,他们俩未必不能走到一起。”
“这样真的可以吗?女儿还没跟傅临远离婚呢。”
“迟早的事。”
夫妻俩正说着话,裴修闵已经上前来打招呼:“伯父伯母,我和温月声约好了,要外出一趟。”
正说这话,就将温月声抱着花走了过来,见到裴修闵还诧异说:“你不是说半个小时之后才来吗?”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变过来看能不能帮点忙。”
“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换好衣服下来。”
“不急。”
两人的对话叫一旁的温父温母都插不上话,但夫妻俩越看却越喜欢。
于他们而言,自然是想要一个会疼爱女儿的女婿。
裴修闵可比傅临远要让人喜欢多了。
远在公司的傅临远忽然打了个喷嚏,一会一时的人顿时惊住,诧异望的傅临远。
傅临远平时是一个很克制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有违礼仪的事情。
可傅临远现在竟然打了个喷嚏!他们私下里至少就这个聊天能聊一个月!
然后更让他们诧异的是,从来办事严谨的傅临远,看了一眼手机,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冷冷吩咐:“散会!”
会议才一开始就散会。
这可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另一边,温月声跟着裴修闵来到了一个会所,不久就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合伙人跟着人进了会所。
而跟在合伙人身边的那个人,让温月声惊讶无比!
“竟然是李助理!”
裴修闵接话:“我们查到,这位李助理是傅临远的左右臂膀,傅临远出差之后,海城这边的事宜几乎都是由他负责。”
一时间,温月声接不上话,背后凉到整个人都有些发颤。
她此刻还震惊在,害自己背负巨大的金融债额,逼自己走投无路的人竟然是傅临远!
“温月声,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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