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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金丝雀想开了(秦幼莲周有朝)全文免费阅读,重生后金丝雀想开了(秦幼莲周有朝)全章节完整版阅读

时间:2023-07-08 21:04:46    人气:12

秦幼莲听了旨意,稍有些愣神,凤冠霞帔本是皇后专属礼服,民间女子只有在出嫁那日方可着凤冠霞帔。

且这是正妻婚嫁的特权,以示身份。

凤冠霞帔也好,正妻的身份也罢,这都是她从前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她没想到,今生还能收到周有朝准备的凤冠霞帔。

秦幼莲迟迟没有反应,常顺只能小声提醒道:“秦小姐高兴之余,可别忘了谢恩。”

秦幼莲从善如流,俯首谢恩,“臣女谢陛下隆恩。”

常顺亲自扶起她,两个蓝衣小太监各捧着匣子递到秦幼莲面前,常顺显然受了周有朝的授意,问道:“秦小姐不如打开来瞧瞧?”

“您看看合不合心意,奴才也好回话呀!”

当着池夫人的面,秦幼莲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陛下的赏赐,臣女哪有不喜欢的。”

“喜不喜欢,只有看过了才知道。”常顺亲自打开了锁扣,抬手掀开盖子,“您瞧瞧。”

众人的眼睛都被吸引了进去,入目便是一团热烈的红。

是一件大红通绣烫金百花纹嫁衣,销金盖头的四角坠了三支成束的金珠,团花霞帔的两端坠了三束珠宝链子,一看就是十足十用了心思的。

即便是池夫人这样见惯了富贵的人,也不禁赞叹了一声,民间虽不可用真凤,可论起做工,眼前这一套衣饰恐怕不逊于皇后娘娘当日的嫁衣。

秦幼莲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针脚绵密的团花,待触碰到了,却又像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来。

不自在地蜷了手指,“臣女很喜欢,多谢陛下。”

常顺咧嘴一笑,点头道:“秦小姐喜欢就好,陛下知道了一定高兴。”

常顺走后,池夫人留了秦幼莲一同用晚膳,商量婚房的布置和衣裳首饰的购置。

秦幼莲却有些心不在焉,池夫人见她眼含忧色,安慰道:“你不要多想,陛下是明君,并非偏执不化之人。”

秦幼莲垂下眼帘,并未答话。

“今日陛下赏了你大婚的婚服,是给你和池家的体面,定然也是释怀了。”池夫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陛下后宫三千,并非长情之人,过不两日便都忘了,你也不必记着。”

秦幼莲抬眼看向池夫人,眼神复杂,又很快掩饰一般地翘起嘴角,“嗯。”

陪着池夫人吃过午膳后,秦幼莲告辞离开。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秦幼莲打开放在一旁的木匣子,脑海里回响着池夫人的话。

释怀了么?

秦幼莲看着正红的锦缎上纷繁复杂的刺绣,百鸟嬉戏,金桂盛放,美纶美幻。

可她的心却空落落的。

局外人都能看出来,陛下是大度宽宏、心怀天下的明君,即便有情,他也并非长情之人。

没了淑妃,还有其他人。

前世十二载的情分,最终能得来周有朝的祝福……也不错。

——

赶着难得的艳阳天,张福带了交泰殿的僧人,一道做了法事,迎了周有朝惦记着的那尊金佛入宫。

若生面若冰霜地走在张福身边,嘴中念念有词。

寒冬腊月里,若生只穿了周薄的灰袍麻衫,却姿态从容、步履稳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一行人在宫道上正面遇见了董才人,“张公公这是去做什么?”

张福将原委说了,“陛下从灵感寺安隐大师处请了一尊金佛,先在交泰殿由若生小师傅做了法事。”

董才人斜睨了眼乌泱泱的僧侣,她不信神佛,自然对招摇撞骗的和尚没有好感,刺道:“都说佛法无边,交泰殿养了这么些和尚,临到头了,还要去外边请?”

张福有些尴尬,当着僧侣的面,不知如何回话。

若生倒是开口了,“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在理。然,佛法虽宽,不渡无缘之人;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

董才人这才注意到若生,一眼看到便只觉得干净,素服之上只有红木佛珠这一点亮色,就像枝头的白梅,悄无声息却沁人心脾。

本来心底的那点怒意不自觉的消散了,“这位是?”

“小僧法号若生。”若生微微俯身施了一礼。

“小僧观施主面有愁色,心中郁结,腊月天寒只怕要受凉。”若生有些粗茧的手里放着一个精巧的三角形平安符,用细细的红绳穿着,“施主与佛有缘,希望能护佑施主睡得安稳些。”

董才人对上了若生静如无波之水的眸子,一时有些愣神。

绿凝才准备呵斥若生失礼,董才人就接过了若生手中的平安符,指尖碰到了粗粝掌心,符纸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张福唯恐再出岔子,连忙赶着带人离开了。

绿凝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着董才人。

董才人站在原地,看着若生一行人慢慢走远,这才收起了平安符回宫。

——

天晴了不过两日,京城就下起了大雪,琉璃瓦上很快就铺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纷飞的大雪映衬着皇宫的红墙,格外鲜明。

张福从茶水房端个茶的功夫,出了宫殿不过短短的一段路,就打起冷颤来,等茶水递到了御前,正正好晾到了八分,茶香正浓。

紫宸殿的金砖都烧热了,屋内的周有朝只穿了两件锦袍,下了朝,头上只束了一直龙头金簪,桌上堆积的折子几乎快把周有朝挡住了。

常顺接过茶水,递到了案头上,“陛下,喝杯热茶,歇一歇吧。”

周有朝端起盖碗茶,不紧不慢地低头啜饮,眼睛却还盯着桌上的折子。

等过了年,开春便是科考,周有朝本就急着挑拣合适的官位,借着新科入朝的势头,把那些跟他唱反调的人调开。

许是动作大了,涂丞相一党坐不住了。

借着天寒,涂丞相连着几个老臣索性就告病了,因而百官的折子直接递到了周有朝的案头上,还混了不知多少溜须跑马、不知所谓的折子,摆明了是给皇帝施压。

周有朝对朝堂上的试探保持纵容的态度,于是御前的折子就越来越多,周有朝时常要看到深夜。

常顺看着陛下朝苦,却也无能为力,提议道:“陛下,御花园西北角的红梅开了,听说像火焰一般连成了一片,交泰殿的法师说这是吉兆。”

“赶着白雪满天,白雪衬红梅,奴才陪您去看看?”常顺记着周有朝才停了药,不能太过劳累。

周有朝看了眼窗外的白雪,起身答应了。

常顺连忙招呼人带上茶具、暖炉,又替周有朝披上大麾,“摆驾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红梅树连绵一片,褐紫的枝干嶙峋有力,层层叠叠的红梅缀满了枝头,只余花心一两点嫩黄。

热烈的红色上落了些松软的雪花,周有朝一行人穿行而过带动的花枝轻颤,暗香浮动。

簌簌的雪花声中,似乎和着别的什么。

周有朝脚步微顿,点漆般的黑瞳难辨喜怒。

常顺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他也听出来了,是那首《雁落平沙》。

随着距离的拉近,琴声越来越清晰,常顺唯恐惹了陛下不痛快,给一旁的太监使了眼色,微微摆了摆手,意思是把人轰走。

周有朝却抬手制止了,反而不紧不慢地寻声而去。

常顺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后边,不晓得是哪个宫的主子在抖机灵,这马屁是拍到马蹄子上了。

周有朝走了约七八步,在红梅树下,一个青衣宫女正在弹琴。

一旁更惹人注意的是身着嫣粉色罗裙,正伴着琴音,翩翩起舞的曼妙女子。

在凛冽的大雪天,身上层层叠叠的纱裙随风而舞,卷着散落的雪花和红梅,宛若冬日的彩蝶振翅。

周有朝不发一言,漫不经心地看着,神色冷漠。

常顺也不敢出声,瞧着这美人翩翩跹跹的舞姿,和已经冻红了脸颊,心里可怜她。

亏得费了这样许多的心思,大冷的天,也不知守了多久时日。

只可惜,纵使等来了君王眷顾,却并非君王所期盼之人,徒劳一场。

一舞毕,许是实在熬不住了,跳舞的美人转而看向周有朝,脸色露出三分惊讶,更多的是动人的羞怯。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安。”结结实实地跪在雪地里,那双眼扑闪着偷瞧着,十足的娇俏。


周有朝居高临下,并未叫起,而是脚步一转,进了不远的小亭内。

常顺的手一招呼,宫人们几息的功夫就铺好了绒垫,点了炉火,连六角亭的四面都挂上了挡风的竹帘。

常顺识趣地为周有朝泡茶,没有多看雪地里已经开始打冷颤的人。

“前些日子,奴才在灵感寺摘了些白梅花,命人晾干了,陛下尝尝,雪水烹梅花的滋味如何。”

周有朝神闲气静地端起紫砂杯,尝了一口,“不错。”

待周有朝喝了茶,这才想起雪地里还跪着的人,随口问道:“你是?”

“臣妾重华宫采女赵氏,名语冰。”赵采女依然笑容不改,再度俯身拜下,“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常顺暗自点头,比起前一个邀宠的秦听娇,这个赵采女不仅心思巧,手段也高明多了。

岂料周有朝听了她的名字,反而微微拧了眉头,“都说夏虫不可语冰,你偏生叫语冰,可见赵大人对你寄望颇深。”

常顺偷偷看向赵采女,陛下这是暗指她心思深,刻意为难呢。

“陛下说笑了,‘夏虫不可语冰’,可臣妾并非夏虫。”赵采女从容对答,“臣妾是陛下的嫔妃,若如夏虫一般短视,岂非丢了皇家颜面?”

周有朝这才正眼看她,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起来吧。”

既然她那么想得宠,他便成全她,只盼她能熬得住。

“多谢圣上。”赵采女勉强压住喜色。

“传朕旨意,重华宫赵氏,晋御女。”周有朝被扰了看雪的兴致,起身预备回宫看折子。

赵采女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却被身旁的宫女轻轻推了下,赶紧跪下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女尚未侍寝,按祖宗规矩,不可随意晋封!”

周有朝脚步都没顿,微微耷拉的眼睫下,黑眸犀利无比,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今晚重华宫赵氏侍寝。”

常顺都忍不住要给她竖大拇指了,好谋算呀!

——

秦府

正房里早早就点了灯了,秦幼莲正倚靠在暖炉旁,手里拿着绣绷上是正红的料子,正是周有朝赏赐的嫁衣。

按规矩,女子的嫁衣应当是自己做的,规矩虽然不是死的,但一般都会由新娘亲手为自己的嫁衣上添几针。

秦夫人则忙得团团转,秦幼莲看见了,劝道:“母亲何必自己操劳,您身子不好,受不得劳累。”

“你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了,母亲记得你爱吃冬笋,特意做了。”秦夫人亲自张罗了一桌菜,只等秦廷青下学过来一同用膳。

只是今日不晓得怎么了,都过了时辰了,还不见人影。

本来秦廷青是在家里开蒙读书的,秦贵泰请了一个落魄秀才教导秦廷青识字。

秦家与池家定亲之后,在池卿朗的安排下,秦廷青才进了京城里有名的书院里念书,那儿的先生才学更好,来往的同窗也是勋贵人家。

秦夫人苦等了许久,正准备遣人去寻呢,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总算回来了。

“母亲!阿姐!我回来了!”人未至,声先到了。

秦廷青顶着一脑门的薄汗,脸蛋也红扑扑的,背着沉甸甸的书袋子,晃荡着迈过小院的门槛。

秦夫人连忙上前迎接,亲自替他解开书袋子,领着人进屋,“母亲和你阿姐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以后不可在路上玩闹了……”

秦夫人絮絮叨叨的话还未说完,走到光亮处就看清了秦廷青的脸,“廷青!这是怎么了!?”

秦幼莲连忙放下东西,探身去看。

好家伙,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上多了青青紫紫的印子,甚至在眉毛处还有两道细细的抓痕。

秦廷青反而没事人一般,十一岁的男孩已经开始长个子了,随意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母亲,我没事。”

汗水碰上了伤口,疼的他没忍住龇牙。

“母亲,廷青肯定饿了,您快去热了菜吧。”秦幼莲眼见着秦夫人一会儿的功夫眼眶都红了,赶紧道。

又招呼秦廷青过来,“瞧你这一身汗,快过来!”

秦廷青喜滋滋地爬到软榻上,挨着秦幼莲坐下,任由秦幼莲温柔地拿帕子给两个调皮的男孩擦了汗,又拿了棉汗巾垫在他的后背心上,“告诉阿姐,是和谁打架了?”

一向听话的秦廷青却摇头不肯说,还严肃地解释道:“我答应了,而且我们约好了,不许跟大人告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秦幼莲有些意外,看他神色轻松,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知道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便也不强求。

“阿姐可以不问,但你总要告诉阿姐,是为什么打架。”秦幼莲微微收敛了笑,做出严厉的模样,“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是没有缘由,阿姐可是要生气的。”

秦廷青有些纠结,看见了秦幼莲放在一边的嫁衣,没忍住红了眼眶,“阿姐出嫁后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秦幼莲心中诧异,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书院里的同窗说,阿姐是嫁给池大人是高攀了,日后在池家有的委屈受。”秦廷青眼泪汪汪地,“他们还说,阿姐没有能干的父亲、兄弟,被欺负了,也没人能给阿姐撑腰。”

秦幼莲听的心头一酸,勋贵人家的男孩十三、四岁便有了通房,有的都定了亲事了,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只是秦廷青性子周纯,只怕是为了自己,才和人起了争执。

“阿姐出嫁后也会时常回来看你的。”秦幼莲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你放心,阿姐是大人了,会把日子过得很好……”

“阿姐!”秦廷青挺直了腰杆。

“你并非没有能干的兄弟,廷青一定会争气的,今日廷青就把他们都打败了!”秦廷青攥紧了拳头,眼睛亮晶晶的,“日后廷青要当了不起的大将军,为阿姐撑腰!姐夫若是敢对阿姐不好,廷青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秦幼莲看着秦廷青那双水葡萄似清亮的眸子,心里热乎乎的,她没想到,这个尚且年幼的弟弟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前世,秦幼莲也只是碍于长姐的身份,对秦廷青只是表面的照顾而已,心底里却因为三姨娘的缘故,对他并不亲近。

入宫后,秦廷青科举屡屡落第,考了几次才得了个秀才。

她得宠后,也没想过为秦廷青谋算,反倒是一心惦记着秦贵泰的官位,养大了秦贵泰的野心,一个六品的小官竟贪了足足九千两白银。

反倒是自己一直不待见的秦廷青,在秦夫人死后,留给秦幼莲的信中说起,秦廷青待嫡母如何尊重,在她生病之后贴心照料,尽心尽力。

“廷青真好,阿姐欢喜极了。”秦幼莲将秦廷青搂进怀中,秦廷青有些不好意思地伏在秦幼莲肩膀上,露出了腼腆可爱的笑容。

用过了晚膳,秦幼莲边刺绣边陪着秦廷青做功课,看着秦廷青攥着毛笔抓耳挠腮,亥时都快过了,才堪堪做完。

看着秦廷青打着小哈欠被婆子带去睡觉,秦夫人没忍住叹了口气,对秦幼莲道:“小孩子家总这么熬,哪受得住?”

秦幼莲停下手头的活,想起了前世。

秦廷青是家里的独子,被秦贵泰寄予厚望,自小便被沉重的学业压得喘不过气,可他并不是读书的料。

连童生都考了三回才过,好不容易做了秀才,第一回 参加会试之前却染了风寒,可秦贵泰执意要他参考,谁料九天的考试下来,身子就熬垮了,不过二十出头就得了肺痨。

秦幼莲烦郁地将绣花针随意别在布上,这一世,她可不能任由秦贵泰胡来了。

“男子汉立于世间,也不是只有科考读书这一条路。”

秦夫人眉梢笼罩浅愁,“你父亲哪里会肯,过两日还要来考究功课,不晓得又要怎么罚他。”

秦幼莲冷了脸,“人各有志,弟弟志不在此,我会跟祖母说的,廷青好动,请个武学先生来教一教,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

宜秋宫

寒冬腊月的天,顶着漫天的大雪,秦听娇才从凤仪宫请安回来,一路上脚下的软底鞋都被雪水沾湿了鞋尖。

“年节的份例领来了吗?”秦听娇心疼地擦着绣鞋上的水渍,随口问身边的丫鬟。

丫鬟结结巴巴许久,“奴婢、奴婢没领到。”

秦听娇不满地抬头,“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领个东西有什么难的?”

“奴婢去了,可、可内宫局的奴才说他们正忙着安排赵宝林的晋封,腾不出手来,让奴婢以后再去。”丫鬟十分委屈,她在内宫局那受了好些委屈。

秦听娇听见赵宝林的名字,愈发生气,“赵宝林的事要紧,我的事就不要紧?这些个奴才,真是瞎了眼!”

现在秦幼莲定亲了,陛下对秦幼莲求而不得,她可是秦幼莲的亲妹妹,以陛下对秦幼莲的心思,她的宠爱难道还会少吗?

赵宝林这样卖弄风骚的也配和她争?这群没眼色的奴才!

丫鬟被她的模样吓着了,不敢吭声。

巧心端着茶水进屋,也低眉顺眼不敢插嘴,心里却知道。

赵宝林在御花园跳舞被陛下撞见,未召幸就先晋位,当夜得幸后就成了宝林,与秦听娇平起平坐不过一日的功夫。

如此盛宠,内宫局自然捧着她。

秦听娇心里不痛快,气势汹汹起身,“走,去内宫局!”

“我倒要亲自问问那些狗奴才,是怎么当的差!”岂有此理,她受了各宫主子的气也就罢了,怪她自己出身不好,现在连奴才都敢爬到她头上了。

巧心也不敢劝,老老实实地跟着。

去内宫局的路上恰巧经过了重华宫,董才人住着,秦听娇最怕的就是董才人,因而到了重华宫门前,她脚步都放轻了。

谁料竟然在重华宫前碰见了称病的赵宝林。

赵宝林自打召幸后便称病,绿头牌都撤下了,太医院也递了脉案给皇后,确实是病的不清。

阖宫里的嫔妃还酸溜溜地说,赵宝林身子娇弱,召幸一回便受不住了云云。

秦听娇走近了,赵宝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石砖上,一旁还站着董才人的丫鬟。

秦听娇幸灾乐祸,“哟!可怜见的,赵宝林还病着呢,就要学‘规矩’?如此勤勉,我可是学不来的。”

赵宝林眼睛红彤彤的,看着秦听娇竟十分怨毒,“顺宝林的确学不来,董才人只会教导得宠的嫔妃,顺宝林失了宠,自然不必再受累了。”

旁人都讥讽她拿乔,雪地里跳舞都没事,召幸一回就娇娇弱弱的病倒了,惹得皇上派人日日来探望。

可只有她自己晓得,在乾清宫哪里是召幸,分明是受罪。

不仅连陛下的衣角都没挨着,还在乾清宫跳了一宿的舞,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没想到病倒了还得被董才人刁难,偏生她还有苦难言。

现在她见到了秦听娇可不是恨得牙痒痒,秦听娇得宠的时候多风光呀,秦听娇生病陛下还命家人入宫侍疾,凭什么自己却要受这份罪?

“我失宠?”秦听娇气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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