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犯罪怎么会被抓?给我看看你的档案。”李梅伸出手,语气有些不善。
南晚意往身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这是私人的东西。”话落,在场的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纷纷出声劝道:“你还是给李姐吧,免得刚来就被毒打。”
南晚意丝毫不惧,平静的直视着李梅:“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谁都不可碰。”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了,就算是挨顿打又算的了什么呢?
话音刚落,李梅就骂骂咧咧的站起身。
南晚意被李梅推到了角落,只见她扬起手随时都要打下来。
不曾想,李梅只是拿出了一根橡皮筋帮南晚意束了个马尾,最后又转身走回了原位。
南晚意很是不解,正当她想问时,李梅主动开了口:“我妹妹也跟你差不多大,现在听说在娱乐圈演戏,看到你我就想到她了。”
李梅的脸上露出几分伤感,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南晚意没有再出声,转身就爬上了自己的床位。
看着白茫茫的墙壁,她失眠了整夜。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南晚意每天早上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这天她正在厂房里踩缝纫机,狱警突然走了过来。
“21号,有人来看你。”
南晚意停下手中的动作,心里隐隐猜到了是哥哥。
当狱警带她一路来到接见室后,她抬眼就看到哥哥站在玻璃前。
看来萧靳寒最后一次倒是没骗她。
拿起电话的后,南晚意就听到哥哥沙哑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和萧靳寒那个混蛋做交易啊,你知不知道你以后的路就全毁了。”
南晚意看着哥哥失控的样子,心里酸涩不已,眼眶红红的回答:“哥,我知道,但我更想你活下去。”
就算上天给她重选一次的机会,她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保住哥哥的命。
“晚意……”南子晏既心疼又无奈。
南晚意强忍着眼里的泪意,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哥,你要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南子晏微微皱眉:“说什么傻话,琛该说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这一次,南晚意没有答应南子晏的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哥哥。
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永远记住哥哥的样子。
探视的时间到后,南晚意在临别之际又转过头,对着南子晏甜甜一笑。
“哥,如果有来世换我来当哥哥吧。”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审讯室。
她怕自己会放不下,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做不到坦然的面对死亡了。
晚间,集体聚在餐厅里看着电视。
就在转播新闻的时候,南晚意看到一条娱乐圈的爆料新闻。
“璀星娱乐总裁萧靳寒与小花旦苏简公布结婚喜讯,将在明天下午举行。”
南晚意看着电视屏幕里播道的消息,胸口的位置一阵阵发疼。
把她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心安理得的结婚,当真不怕报琛吗?
晚上一回到牢房,南晚意就直冲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
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想喉咙涌了上来,很快,她一低头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鲜红的血刺目无比,南晚意全身的力气都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她失力的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在她最后闭眼的刹那间,她看到爸妈出现在不远处,正笑着朝着她招手。
世人常说,人在死亡的瞬间,亲人就会来接。
看来她真的可以下去赎罪了啊,她吃力的抬起手停在虚空中,试图想要触及父母。
窄小的洗手间里,南晚意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微弱下来。
直到她停在虚空里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此时,窗外的天空雷声大作,大雨将整个神都洗刷。
萧靳寒的人查了好几天的时间,但是并没有查到苏简的任何不对。
一时间,萧靳寒也疑惑起来。
难道南晚意又骗他?
“总裁,后天就是您和苏小姐的婚宴,要继续吗?”
萧靳寒眸色一沉,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最后却说:“一切照旧。”
……
婚宴厅。
萧靳寒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的位置别了朵礼花。
今天是他和苏简结婚的日字。
本该是大喜的日,但不知为何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恍惚萧靳寒突然想到和南晚意结婚的那一天,那天他什么都没有给她。
就连父母安排好的现成的婚礼现场他都不愿意参加。
就在他想的出神时,站在身旁的好友也是此次的伴郎迟凌突然出声在他耳边低语。“等下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
说完,迟凌就转身离开跑到其他帮忙去了。
来往的宾客大多都是苏简的朋友,寒家双亲都没来。
这一切都在萧靳寒的意料之中,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父母就没一次满意过。
所以长大后,他就喜欢做与父母意愿相反的事情。
所以当初父母逼他娶南晚意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折磨她。
她既然是父母眼中的满分儿媳,那他就亲手毁掉一切。
但南晚意进去之后,萧靳寒都一直派人在给他传递消息。
他就是要知道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婚礼开始。
婚宴厅里有钢琴师坐在花台旁弹着《梦中的婚礼》,在场的气氛都恰到好处。
苏简穿着一身华贵的婚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因为她的提前安排,宾客里还有不少是各家媒体记者。
她很享受闪光灯照在身上的感觉。
成为人群焦点,嫁进豪门,这一切都是她所想的,而眼下都将要一一实现。
萧靳寒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红酒,悠闲的好像结婚的人不是他。
就在他把最后一口酒饮尽后,助理全冬走了过来。
“寒总……牢里那边突然来消息了。”全冬顿了顿。
萧靳寒皱起眉,有些不悦:“有话就说完,那边怎么了?”
全冬跟在他身边多年,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全冬都变得吞吞吐吐的?
全冬压了压眼底复杂的情绪,附耳轻声道:“南小姐她昨天晚上突然发病死了,第一个发现她的是那些囚犯。”
萧靳寒手上的动作一顿,高脚杯猛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你刚刚说什么?南晚意发病死了?”
忽然间一阵痛意猛地撅住了他的心,让他呼吸都变得不平稳起来。
下一秒。他挥手叫来了助理,沉声道:“婚礼取消,开车去监狱。”
监狱。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正如萧靳寒阴沉的心情一般。
一下车他就大步迈进了监狱的大门,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
但当他赶到正门的时候,正看到南子晏一身黑衣,满脸倦容的抱着南晚意的黑白遗像走了出来。
一瞬间,萧靳寒怔在原地,步子沉重的迈不开。
南子晏看到他后,眼里的悲意刹那间就充满了恨:“寒总,你现在满意了?”
萧靳寒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想说的话在这一刻好像都堵在了喉咙间,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是啊,他将南家一手摧毁,现在又哪里有脸出现在这里。
萧靳寒怔在原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南子晏抱紧了南晚意的遗像,沙哑着声音对着天空说道:“乖晚意,哥哥来带你回家了。”
说完,他就朝着大门口的位置缓缓走去。
寒风呼啸,掀起萧靳寒心底的滔天巨浪……
隔天上午。
苏简的婚礼冲上了网页的词条第一。
#小花旦苏简盛世婚礼上新郎逃婚#
化妆室。
苏简看着网页上的热搜头条,气得全身发抖,滔天的愤怒让她面目扭曲。
转身就朝着身旁的助理厉声骂道:“都是群废物吗?不是让你们花钱去压热搜吗?怎么热度吵的更火了?”
助理吓得脸上一白,支支吾吾的解释:“简姐,我们已经尽力在压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解释压不下去。”
一听这话,苏简更来火了,把化妆桌上的化妆品全部推到了地上。
“都是群废物,当初南晚意在公司的时候怎么没那么多事?”
就在这时,化妆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萧靳寒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苏简立马收住了脾气,换上了笑颜:“阿寒,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萧靳寒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沙哑:“刚刚你经纪人来找我,说你头条压不下去。”
苏简眼里很快就起了一层水雾,缓缓走上前,挽住了萧靳寒的手臂。
“昨天你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走的这么突然?”
苏简的质问声让萧靳寒脸色一沉,不着痕迹的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有事。”
苏简愣愣的看着自己悬空的手,一时间想不通哪里突然惹恼了萧靳寒。
沉默半响后,萧靳寒先开了口:“热搜的事情我给你压,下月开拍的大剧本我也给你三部,以后就别联系了。”
说完,萧靳寒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下一秒苏简突然挡在了他身前,满眼含泪的仰头凝视着他:“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萧靳寒别开视线,面无表情地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苏简眸光微暗,指尖深深掐进了指缝……
一年后。
巴黎。
如果用一句成语来形容这里,那一定是灯火阑珊。
在这里的大街小巷都充满了艺术的氛围。
塞纳河旁。
南晚意穿着一条法式红色长裙,优雅美丽的坐在河边。
此时她手上正拿着画笔全神贯注的描绘着塞纳河的景色。
就在最后一笔即将落下时,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握住了她。
南晚意一怔,耳边响起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
“只画河多没意思。”
话落,陈竞之握着她的手在画板上描绘了几笔,很快这副油画上便多了一个穿裙少女的背影。
南晚意微微转过头看着他完美的下颚线,银白色的头发更是给他增添了一股漫画美少年的气息。
她不得不承认陈竞之的确长了一张足以让无数少女痴恋的脸蛋。
就在她看的失神时,陈竞之也突然转过了头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南晚意心跳都漏了一拍。
塞纳河水倒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也倒映出陈竞之若有若无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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