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定情信物
最终他还是对沈云骁道，“以后你若是来侯府明媒正娶，我可以答应把琢儿嫁给你，但一定是要在你能护她爱她的前提下。在那之前，你留在侯府里一天，便需得与琢儿以兄妹之礼相待一天，不可逾矩，不可让琢儿名声再蒙受损失，更不可强迫于她。”
镇远侯说得比较隐晦，但沈云骁一定能明白。
沈云骁郑重地应下，道：“儿子谨记，人前定当恪守，谢父亲成全。”
镇远侯看他一眼，道：“你们起来吧。”
两人回来以后，换下衣服便到主院来，眼下还没有用晚饭，镇远侯便遣了他们回去用饭休息。
等沈云骁与沈舒月离开后，姚如玉才道：“你怎的不让他保证，人后也应对丫头恪守，绝不做出冒犯之事？”
沈云骁只保证人前，没保证人后，是给自己加了有利条件呢。但沈舒月是女孩儿，镇远侯也不好当着她的面点明了说。
镇远侯看着灯火下的姚如玉，心知肚明道：“沈云骁精着呢。真要让他看得碰不得，他也会想办法碰一碰的。况且男人若是能做到对女人不多看不多碰，那样的感情若说是爱，如玉你信吗？”
男女一旦生了感情，只会本能地越发想去亲近，去触碰。哪有敬而远之的。
除非是忍耐力极好，又或者根本没用心。要是前者的话，真要是一个手指头都不给碰，还不给忍坏了？
虽然镇远侯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姚如玉还是好气又好笑，道：“你就这么舍得把丫头放在他的狼爪之下？不怕最后他给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镇远侯看了看姚如玉，道：“这不是还有你么。我这个做父亲的点到为止，往后还得靠你做母亲的，多多提点琢儿。你多多教她，让她防着点，莫要让沈云骁太过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这件事算是几人之间的秘密，连个丫鬟嬷嬷也说不得。
但浅碧是沈舒月身边的人，总是或多或少要接触到的，未免将来她太大惊小怪，姚如玉特地把她留了下来，详加叮嘱一番。
浅碧不知道沈云骁的身世，但隐隐得知他只是侯爷的养子，ᵚᵚʸ并非亲生子。他与沈舒月的事算是得到了侯爷的认可，只等将来明媒正娶，风光地把沈舒月娶进门。
姚如玉让浅碧看着点，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好，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浅碧知晓轻重，忙不迭地点头，道：“奴婢知道了，那下次二少爷再去找小姐，奴婢一定躲得远远的，也不让任何人打扰。”
姚如玉捏了捏鼻梁，道：“浅碧，你家小姐没说过你脑子不好使么？”
浅碧摸摸自己的脑袋，道：“一直很好使的呀，到现在都没出过问题。”
姚如玉只好把话挑明了道：“我是让你回去看着，莫让二公子对丫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若进丫头的房间，不可单独在里面逗留太久，你懂我的意思吗？”
浅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点头道：“这下奴婢真懂了。”
“你懂了就好。”
从主院里出来，走了一截路，沈舒月还有些怔怔回不过神，感觉像做梦一样。
直到沈云骁如从前一般自然而然地牵上她的手时，才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仰头望着他的侧面轮廓，有些不可置信，道：“二哥……我们这样，算是得到爹娘的同意了吗？”
沈云骁低下头看她，片刻道：“算吧。”
他笑了，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不再似以往那般凉薄或是转瞬即逝。
那双眼里亦不再似以往那般随时透着一股枯冷，而是真实的温暖明亮。
沈舒月有些呆呆地望着他，突然间涌上来的心动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蚀着她。
沈云骁牵着她进了自己的院子，她站在屋檐下还有些踟蹰不前，约摸是之前在他房里发生的种种，让沈舒月还有些心有余悸。
沈云骁一边推开书房的门，一边看了看她，道：“你想进我的卧房？”
沈舒月立刻摇头，严肃道：“还是进书房比较妥当。”
沈云骁回头命人一会儿将晚饭摆来书房里。
沈舒月主动走了进去，他的书房里十分干净整洁，透着一股书墨的气息。那宽大的书桌上，除了边角上放着的笔山砚墨，再无其他。
沈云骁自己走到书架前，让沈舒月随便坐。
沈舒月环顾一周，感觉坐哪里都不合适，等沈云骁回转身来时，发现她还在书桌外傻傻站着。
沈云骁两步走到她身前，道：“还是很紧张么？”
沈舒月眼神不安地看向别处，道：“好像是不应该紧张的，但事实上，又感觉比之前还……”
还紧张。
“慢慢也就习惯了。”
沈云骁说着，手指往沈舒月的腰间挑了一下，腰上浅浅流苏拂动，她低头一看，发现腰间凭空多了一枚玉佩。
是方才沈云骁系给她的。
那玉佩温润通透，虽然穗子已经有些陈旧了，可玉佩上纹路精美奇特，拿在手里十分古朴厚重的感觉。
沈舒月岂会不熟悉，她手里捧着这玉佩，之前她在苏连玦那里亲眼见过，几乎是一模一样。
当时她十分不屑，别说苏连玦给她那世子玉，便是帝王玉她也不喜欢。
可眼下沈舒月抚摸着这枚玉佩，竟觉得它如此珍贵，喜爱得爱不释手。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眶微微发热。
沈云骁的身份一直是机密，这么重要的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现如今他却亲手佩戴在了她的腰上。
沈舒月湿润的眼看着沈云骁，道：“二哥，这是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沈云骁点头，道：“你收好。往后我要凭此物来娶你的。”
沈舒月赶紧把玉佩取下来，收纳进怀里紧紧揣着，道：“那便不能够随身佩戴在外面了，被认识的人看见了是要惹麻烦的。我一定会好好收藏保管的。”
沈舒月想了想，又问他：“二哥，你有名字吗，你的本名，我想知道。”
沈云骁没回答。
沈舒月以为他不会说了，他却忽然开口道：“许久没用那个名字了，我本名苏昀，你记着就好。”
“苏昀。”沈舒月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原来未来的安陵王，叫苏昀。
第152章抱我
沈舒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不察，沈云骁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时，她才发觉她和沈云骁靠得太近了。
刚想下意识后退，便被他一手扣住了腰，猛然一收手臂，贴进自己怀里。
沈舒月顿时呼吸一紧，他身上的气息全往自己感官里钻，双手便抵着他的胸膛，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腿上有些软，根本不听使唤。她怎么这么不争气。
沈云骁道：“还想躲？”
他缓缓俯下头来时，沈舒月微微侧开，手里抓着他的衣襟，有些轻颤道：“方才，方才你不是跟爹保证过，要恪守……”
“我是说过人前要恪守。”
“你……”沈舒月才反应过来，居然被他钻了空子。
沈云骁最终埋头在她细小柔软的肩窝里，腰上的手臂收紧，将她彻彻底底地收纳入怀，狠狠揉着抱着。
她的身子那么软，肩窝里带着独有的幽香，发丝缭绕，像是绕到了他的心间去。
沈舒月感觉到他的呼吸正落在自己的肩胛和颈窝里，顿时心慌意乱。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浑身酥软，脚下站不稳，被却沈云骁抱得更紧。
她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声音里的娇韵快要滴出水来，颤颤轻喘地道：“二哥……”
沈云骁也感觉到她的无力娇软，嗓音低沉而磁哑，道：“你对我这么敏感么。”
心里悸动到仿佛要被撑破了。
沈舒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独独沈云骁一碰到她，她便软成了泥一样。
她有些羞恼自己不成器，喃喃道：“说好了以兄妹之礼……”
沈云骁打断她的话：“抱我。”
沈舒月埋头在他衣襟里，僵持了片刻。她嗅着他衣上传来的清爽皂角的气息，一边想着他连提要求都提得如此强横霸道，一边却像是受他蛊惑一般，抵着他胸膛的手缓缓往下游去。
起初她只是抓着他腰上的衣裳。
沈云骁很有耐性地等着。
沈舒月见他不为所动，便将双手绕过他的腰后，指尖轻轻捻着他背脊上的衣裳，将他抱着。
沈舒月脸颊漾开醉人的红晕，眼里溢出丝丝流光。
被一个人全心全意拥抱着的感觉，原来这么令人心动啊。
以前她不敢，连想都不能想，眼下她却也可以全心全意地去拥抱他了。
直到书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才霍然把沈舒月惊醒。
她有些慌乱地从沈云骁怀里挣出来，连忙规规矩矩地在椅上坐好。
沈云骁若无其事地开门，让送饭的护卫把饭菜摆在案几上。
沈云骁把筷子递到沈舒月手上，看她一眼道：“怕什么，让你抱一下我比做贼还心虚？”
沈舒月眼神有种娇娇软软的湿润，飞快地看他一眼，道：“同个屋檐下我们还是兄妹，爹说了，不可以做逾矩的事。以后，以后你对我规矩点。”
沈云骁夹了菜送到她碗里，道：“你想我怎么规矩？”
“就是，就是像兄妹那样，正常一点，少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什么……的。”
沈云骁看着她的眼睛，她被看得十分没底气，脸上直发烫。
沈云骁道：“可你的眼神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的身体反应也告诉我，你喜欢被我抱，喜欢被我亲。”
沈舒月：“……”
听沈云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都快手软到拿不动筷子了。
当天晚上，沈舒月用完晚饭，由沈云骁送着回宴春苑的时候，浅碧还谨记着姚如玉的叮嘱，沈云骁进房里坐坐时，浅碧便很煞风景地杵在两人面前，表情还有点警惕，时不时偷偷瞅沈云骁两眼。
那眼神跟防贼惦记似的。
好在沈云骁没坐多久，要是再逗留片刻，浅碧便要打定主意出声赶人了。
沈云骁走后，浅碧凑过来伺候沈舒月梳洗。
沈舒月好笑道：“下次你不用这般防着二哥，他又没有干坏事。”
浅碧郑重其事道：“奴婢是有使命在身的，就算二少爷不干坏事，奴婢也不能给他可以干坏事的机会。”她老成地对沈舒月吁道，“小姐还太年轻，什么都不懂。”
沈舒月抽了抽嘴角：“我不懂，难道你懂？”
浅碧道：“奴婢也不懂，可是夫人懂啊！”
第二日去给姚如玉请安的时候，沈云骁又如往常一般，到沈舒月院里来等她一起。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兄妹无间的状态。
虽然一切照常，可是心态毕竟很不一样了。沈云骁牵着她手的时候，沈舒月会慌张，在进主院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以免被姚如玉或是镇远侯看见了。
关起门来的时候或许可以亲密一点，可是在外面，沈舒月实在豁不出去。
给姚如玉请安，也是一切照常。
请完安以后，沈云骁有事就先行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姚如玉把沈舒月留了下来，与她说说话。
不知怎么的，沈舒月一与姚如玉视线接触，便觉得有些别扭。
大抵是因为姚如玉能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吧。
姚如玉拉过她的手，笑道：“丫头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她让沈舒月在她身边坐下，又道，“以前与你二哥同进同出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过，如今果真是不一样了。”
姚如玉遣走了宝香，房里只留下娘儿俩，只当是与沈舒月说说私房话，又道：“昨晚的事，现在我想来都还觉得一阵恍惚，不太敢相信。丫头，你与娘说说，你对你二哥是认真的么，还是他真的强迫了你？”
姚如玉还说道：“他是个什么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两分，就如同你爹所说，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便惯会用手段。”
沈舒月有些脸红，那红晕在她洁白的皮肤下漾开浅浅的桃粉色，极是好看。
沈云骁确实有手段，他总有办法迫沈舒月就范。比如千色引的事情，还有沈长青退婚的事。
但是她却不曾真的厌恶过他。
还不等沈舒月回答，姚如玉光看她脸色便明了，叹道：“你这丫头，还真对他那样的人种了情根。是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云骁的，沈舒月自己也不知道。
她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直至沈云骁强吻她的那一刻起，她才不得不正视起来。但好像也没有在特定的某一时刻感觉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而是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这样了。
沈舒月还是斟酌着答道：“可能是姚瑶儿出嫁前后吧。”
第153章今日母亲又教你什么了？
姚如玉道：“娘仔细想了想，往后若是由你二哥娶了你，是总比外人娶的了好。咱们一家人不用分开，往后还是一家人。沈云骁性子虽狠了一点，但有一点好，他若对你是真心的，你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往后必定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这就是狼性。他以后要是敢辜负你，你爹也决计不会饶了他的。”
沈舒月乖顺地伏在姚如玉怀里，听她说教。
眼下姚如玉慈母祥容，终于转到了正题上，与沈舒月说道：“丫头，你与娘说实话，你跟你二哥，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这些，便不用说了，娘亲眼见到过，他可曾吻过你？或者碰过你其他？”
姚如玉也问过浅碧，可是浅碧又没亲眼见到过，说得也不清不楚的。倒不如亲口问问沈舒月。
沈舒月脑子里嗡地一下，半晌才小声道：“……吻过。但没碰过其他。”
她想，那次沈云骁亲过她的耳垂和脖子，那总归也是亲，不算是其他吧……况且那几次吻她，也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可不管什么原因，她都真不大敢说。
姚如玉松了口气，道：“没碰过你其他便好。你二哥虽是有分寸，但难免有情难自禁的时候，丫头，娘不得不提醒你，定要守好自己，莫要让他占更多的便宜。”
沈舒月滚烫着脸，硬着头皮应下。
姚如玉见她形容，又道：“你不用害羞，当初姚瑶儿出嫁时该怎么做的我都毫无保留地教给她，现在你没出嫁，不该怎么做的，我也会一字不漏地教给你。在成亲之前，你让他亲了抱了，已经是最大的限度。
“在同个屋檐下，日日相见，情到浓处在所难免。但万不可让他再碰你其他的地方。女孩儿的身子在成亲之前岂能给他随便碰。只有到了成亲的时候，你才能将身子清白给他，知道了吗？”
姚如玉要是不提起，沈舒月哪里想过这些。
一时间沈舒月听得脸越红，可是一想起将来要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又恐惧得脸色转白。
沈舒月小声道：“娘放心，我们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姚如玉点点头，爱怜地摸摸沈舒月的头，道：“不会就好，你才十六，身子骨本就细，你二哥又那般高大，这个时候你哪受得住他。多养几年也好。”
姚如玉打量着沈舒月，又幽幽叹道：“养得好好的这副身子，倒便宜你二哥了。”
沈舒月听得耳朵发烫，哭笑不得。她怎么听这语气，这么惋惜遗憾呢。
紧接着姚如玉又道了一句：“不过便宜你二哥，总比便宜外人强。”
傍晚沈云骁回家来，沈舒月一看见他，就脸颊红红的。
等沈云骁送她回宴春苑时，四下无人，才了然问道：“今日母亲又教你什么了？”
沈舒月嗔他一眼，道：“教我防着你。”
沈云骁似乎毫不意外，点点头道：“往后母亲多教教你也好，男女之间的事你多学学，她现在越是教你防着我的事，将来便越是你要和我做的事。如此你事先多了解一些，将来才不至于还认为那些事很可怕。”
大概姚如玉也没料到，沈云骁如此会举一反三吧。白天的时候她才给沈舒月洗过脑了，现在沈云骁又反过来再给她洗一次脑。
沈舒月抿唇，细声道：“本来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沈云骁挑挑眉，低头看她，道：“你大概是有什么误解。上天都是公平的，赐给了男子阳刚之气，也赐给了女子阴柔之美，世间才能阴阳协调。没道理这种事只让男子逍遥快活，却让女子痛不欲生。”
沈云骁对此也不再多言，只携了沈舒月往前走，道：“别人说的都不可多信，唯有将来你亲身体会过才知。”
沈舒月脑子一抽，没来由就道了一句：“二哥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体会过吗？”
话一出口，沈舒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但是一想到他可能体会过，沈舒月就浑不是滋味。她一点也不想他碰过别人，与别人有过这样的体验……
沈舒月想起自己委实年少意气，还曾往沈云骁的院里给他送过通房丫鬟……现在想起来，那滋味还真是蛮复杂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等沈云骁说话的空当，沈舒月便又迟疑着说道：“是不是以前我给你送的通房丫鬟，你……与她们体会过？”
沈云骁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前人总是或多或少有经验智慧传下来的，真要是亲身体会的话，你若不介意，我也随时都可以。”
沈舒月羞得满脸通红，不再言语。
后来想起一件事，沈舒月一脸正色地道：“二哥，你那里还剩下多少千色引？”
沈云骁道：“不多。”
“现在你用不上那个了，总可以全部给我了吧。”
“真人比幻境更真实，我确实是用不上了。”
沈舒月：“……”
然后就听沈云骁爽快的答应：“那你跟我去拿。”
沈舒月也不怕多走一段路，跟着沈云骁去他院里，只不过在门前止步，只在房外等候。
沈云骁从房里出来，站在廊下，把药瓶放在沈舒月手上。
沈舒月倒出来看看，紧着问：“就剩这些了吗？二哥那里一颗都没有了吗？”
沈云骁勾勾地看着她，道：“你不信，要不要随我进去搜一搜？”
沈舒月顿时提着一颗心，舔了舔唇，紧张道：“天色已晚，还是不了，我信二哥就是。”
说完，沈舒月正打算要离开，哪想话音儿刚一落，冷不防就被沈云骁一手拽到廊下，紧靠着那廊柱子。
沈云骁身躯压上来，扶着她的头便吻了去。
沈舒月心里怦地炸开，仍还潜意识有些生疏抗拒。
她能不抗拒么，这可是在屋外，他的院子里。若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进来看见了，那可不得了。
可沈云骁哪顾得上这些，一手掌着她的腰，将她吃得死死的。
她手里的药瓶一斜，里面的药丸哆哆嗦嗦地抖了一地。今日雨后的月色格外的干净，给散地的那些药丸镀了一层莹莹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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