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婉很快感受到了他的欲望。
房珏亲完嘴，又抬头上来寻找她的鼻子，耳朵，后面几下都是蜻蜓点水。
宋鹤婉一动不敢动。
房珏偏开头，喘了两口气冷静了一会儿，开口时声音因为沙哑显得不够清亮，“能不能……”
帮帮我三个字，他却说不出口。
“算了。”房珏起身喝了一杯水。
他的戒指大概是因为洗澡摘下来了，手指上的那道疤痕她看得很清楚。宋鹤婉抿了下唇，心底又有什么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替她承担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去想的痛苦。
她还是好愧疚。
宋鹤婉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了他面前，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蹲了下来。
房珏在听到皮带扣响的那一刻，几乎是立刻也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脸，有些艰涩的说：“别这样。”
“你很难受。”宋鹤婉说。
可是不卫生。
她的眼神很诚恳，一旦诚恳了就有点亮晶晶，明媚的带着点水雾。
房珏其实看不得她这样子的眼神，但他清楚那有多不干净。想归想，但是不能让她做这种事。
宋鹤婉看了他片刻，伸出了自己的手，问：“这个行吗？”
……
宋母晚上下楼喝水的时候，听到了宋鹤婉房间里面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不太放心的过来敲了敲门，“宁也，还好吧？”
宋鹤婉举着酸到不行的手，气息也不太稳：“还好。”
“刚才什么掉了？”
宋鹤婉看着地面上碎成碎片的台灯灯罩，这是刚才房珏随手一挥打掉的，她看着面前飞快整理案发现场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大事，妈，我想睡了。”
“好，早点休息。”
房珏这才放下心来，真是干点坏事，就得心惊肉跳的。虽然这很正常，但是没有谁希望被长辈看到。
“来睡觉。”房珏朝她招手。
宋鹤婉垂眸问：“你不过去吗？”
“我想睡这边。”房珏保证道，“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她是真的困了，也没法开口说拒绝他的话，索性就钻进了被窝里面，房珏开始给她捏手。
宋鹤婉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房珏则是盯着她的侧脸发呆，他能感觉她的手真的很酸，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对不起。”他突然说。
宋鹤婉睁开了眼睛，安静了半天，突然开口问他：“你当年陪我打游戏的时候，手还很严重吧？”
“还行。”这个问题也让他顿了许久，才重新开口道，“就是不太灵敏，所以游戏玩得不怎么好。总是害你输，让你心情不好。如果我没有受伤，玩游戏我很厉害。”
“我还好几次骂你菜。”甚至，还有些不太好的话，“我不知道你的状况，都是随口一提。”
比如，我看你就是个废人。
再比如，你说你有什么用。
尽管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话，也都是气话。但是对那会儿的房珏而言，这些话恐怕都是往他心上扎刀子。
这类话说多了，对一些本来就有点问题的来说，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房珏一下一下的给她按摩手臂。
其实听到这些话，确实很让他消磨意志，开始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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