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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棠话落，沧冥眼底的情色褪的一干二净。
大手伸下，毫不留情的力道，擒住月棠的下颚：“下贱东西，你拿本君当魔界那些杂碎呢？”
月棠身子一颤，空洞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刺痛。

“那您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该看明白。
沧冥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千年修为，这桩桩件件，不过是他为了折辱作践她而想出的法子。
果然，下一秒，沧冥就一掌挥来，毫不留情将她打出门外，狠狠砸在走廊上！
男人散发的怒意，威压从门内袭来：“千年前你残害辛杳的时候，怎么就不发善心放过她？”
“万沧冥就是你此生此世赎罪的地方，再敢跟谁离开，本君一定亲手灭了你的神魂，叫你永无来世！”
月棠蜷缩在地上，几根尾巴疼的发颤，尾骨好像断掉了。
路过的舞姬见她衣衫不整，讥笑出声：“脏狐狸，长得这么丑居然还妄想爬上天帝的床榻，你——”
话没说完，舞姬一声惨叫，被一阵黑雾吊了起来。
墨文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双目嗜血：“低贱舞姬，也敢挡本尊的路？”
话落，‘咔嚓’一声，舞姬被黑雾拧断了脖子。
随后，那黑雾就涌上月棠，戏耍缠上她受伤的尾巴：“真可怜啊，就一会儿不见就伤成这样，小公主，你现在后不后悔跟在沧冥身边？”
后悔吗？
后悔。
被挖眼睛，被废修为，一千年的折磨，万沧冥的凌辱……
她早就后悔了。
可月棠撑着身体爬起来，却依旧冲着门内重重跪下去，颤抖求饶：“天帝赎罪，是奴错了……奴一定听话……”
她想活，想活就不能反抗。
然话没说完，就听墨文渊忽得冷笑一声：“呵，你这是知道青丘狐帝被关进大牢要问斩了，在这儿替他默哀呢？”
“什么？”
月棠耳边嗡鸣。
顾不及身上的疼痛，她抓住墨文渊的衣摆：“你骗我！祖父不争不抢，向来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怎会被抓！”
“我骗你作甚，不信，你问问屋内的天帝啊。”
“不，不会的！”
月棠踉跄着爬起身，慌乱跑进门，身后，墨文渊慢悠悠跟了进来。
以沧冥的修为，他当然很清楚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
此刻，他说不上什么感觉，月棠再次进门，他本该将人赶出去，可却迟迟没有动手。
只暗下眸子呵斥：“这就是你说的听话？”
月棠一瘸一拐靠近他，呼吸都发颤：“你真的……抓了我祖父吗？”
沧冥面上闪过晦涩：“狐帝月荣无故截杀仙族将士，害死我手下大将，本君当然要秉公执法。”
竟然是真的！
月棠跌坐在地上，泪再压不住：“求天帝再查一查吧，我祖父肯定是无辜的，他年老体迈，求求你饶了——”
话没说完，却被沧冥厌恶打断：“月棠！千年过去，你果然还是这么自私自利！视天规为无物！”
“杀人偿命，你们本就该死！”
沧冥冷酷挥开衣袖，一道灵力直击月棠的命门！
这时，一直看戏的墨文渊上前一档，噙着冷笑对抗沧冥。
“天帝莫不是忘了，她已经被你输给了我？本尊还没开始玩，人就死了，那岂不是太亏了？”
沧冥亦站起身，视线却死死凝着对方身后的月棠。
两个男人之间的灵力四撞，不远处的桌子转瞬被化作了齑粉。
可月棠却像是看不见山崩地裂，满脑子都是‘杀人偿命’几个字……
浑噩间，她忽然解开裙带，露出了一只手能折段的细腰。
“你疯了？”
沧冥率先收回灵力，却见月棠颤抖着摆露出小腹上那条刺眼的疤：“杀人偿命……我哥哥抵了辛杳的命，那用这条命抵我祖父的命……好不好？”
沧冥却被疤痕末端的那媚印刺的呼吸一沉。
正要发作，却听她用绝望的语调说着：“被抓进天牢不久我就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只因他娘戴罪，他便也不能活，小小的一只……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人剖了出来。”
“如今，我用这孩子来抵，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