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中,从丽江古城启程前往心心念的泸沽湖,一个静谧的湖,一个冷暖自知的湖。女儿国存在有多久,这个湖存在就有多久。世世代代的摩梭族人生活在泸沽湖畔,清澈的湖水滋润和养育了她们;而今,这方神秘的湖水也吸引了太多像我这样想一睹她芳容的游客!
沿着金沙江,绕过千百座高山,车一会在山脚,一会又盘旋到山腰;一座座山在我身后消失;又一座座山在我眼前出现;每隔一段路,小小的一片村庄展现,这些村民可能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更没有见过大城里的霓虹灯,他们黝黑却纯朴;如果当初没有这些盘山公路,这些大山深处的村寨也许真的不会被外人发现;世代的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概也是一种很快乐的生活。绕过山路十八弯,从雨天开到晴天,又从晴天开到雨天,女儿国,泸沽湖,我来了!
如果说女儿国是一尊女神,那么泸沽湖绝对是女神的眼睛。这是一双透亮不掺任何杂渍的眼睛,亮得可以照出你所有的心思。她了解摩梭姑娘,摩梭姑娘也想方设法来保护这双美丽动人的眼睛。
眼睛扑闪了,姑娘对阿哥动了心;眼睛笑弯成了一条缝,阿哥晚上要来了;眼睛流下了女儿泪,阿哥晨间要离开了。所有姑娘的心思似乎都能从泸沽湖中得知。千百年来,这些在泸沽湖畔的摩梭姑娘就在阿哥暮来晨走中度过自己的一生,尽管外人不理解这种生活方式,但泸沽湖理解,湖水理解,因为她是姑娘们另一双眼睛!
泸沽湖的云层特别低,时而晴时而雨。我向女神山祈愿,请赐予我阳光,我特别想见女神笑。她仿佛听懂了另一位女神的请求,真的给予了我一整天难得的太阳。阳光下的泸沽湖,波光粼粼,形容西湖的水光潋滟晴方好也可以用在这,但她比西湖更安静更变幻莫测。湖面泛舟,各种颜色的小舟给整个湖增添了色彩,如同爱美的姑娘涂抹了一些彩妆,整片湖水显得更有生气了。
我来到了草海,好多好多草从水里连接着,仿佛女神眼睛长长的睫毛,风吹过,又似长睫毛翘翘地闪着,明亮灵动。我又来到女神山,她好像女神高挑苗条的身材,九头身,黄金比例,我想任何男子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索道上去,整片泸沽湖在我的脚下,尽收眼底,一览众山小;我望着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也对望着我,两两对视,百看不厌。傍晚的泸沽湖,太多云团的簇拥,看不见夕阳落山,却也见识了更为宁静的湖水;眼睛需要休息,夜深了,夜暮下,眼睛慢慢地微闭直到熟睡。湖睡了,人睡了;湖醉了,人更醉了。
我要离开这了,泸沽湖又开始下雨了。雨水中,雾气缭绕整个湖面,更像是一个仙境。她是不舍我离开吗?我问女神,她闪着眼睛告诉我: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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