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何初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宋小河兄妹依然没有卸下对她的戒备。
何初夏知道这都是原主之前的行径实在是太过恶劣了,仅凭她这几句话很难取信于人,若是再说还可能起到反作用。
只能慢慢来,让她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话,假以时日定能让他们放下对自己的成见。
于是就往后退了几步。
她记忆中现在大概是早上的样子,便讨好地说道:你们在屋里歇会,我去做饭!
虽然头很晕,但何初夏为了在两个孩子面前刷好感还是强撑着出了门。
兄妹两个不可思议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女人真的改过了?
要知道从爹离开后,她就没做过一次饭!
二人不由地挪到窗子下往外看
何初夏一出门,刺骨寒风吹的她差点当场去世!
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棉衣棉裤棉鞋,脑海里闪过屋里俩孩子的衣着,好像都是单衣,鞋子也都破烂不堪露脚趾头了。
这个黑心黑肝黑肠子的女人!
等吃过了饭再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取暖的衣物,给孩子改一改御寒,不能再穿单衣了。
到了院子里,何初夏随意扫了一圈就绝望了。
院子里除了积雪,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那被当成是院墙的篱笆破的她怀疑三岁的孩子一晃都能给晃散架了。
凭着记忆找到了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就是用茅草活着泥搭建起来的一个一人高的棚子,棚子的半边还被风给吹跑了
怎么这么凄惨?
何初夏叹息了一声弓腰钻了进去。
伸手一摸,柴湿漉漉的。
掀开米缸一看,仅剩了一把糙米。
打开面缸,空的。
水缸的水都结了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让前世还算会做饭的何初夏也忍不住秃头。
想着以前都是宋苗儿做饭,或许她是把东西放到了别处。
打算回屋问问兄妹两个粮食放在什么地方了。
还没等她出草棚子,从院外传来一阵女人的粗嗓门声:二丫,陈老爷的人来接苗儿了,赶紧给丫头收拾收拾!
何二丫是原主的名字!
这声音是隔壁村在镇上做牙婆的米婆子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何初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顿时就变了,转身快速地冲进了屋子跑到宋苗儿跟前蹲下:苗儿,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何初夏话没说完,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眼见着宋小河愤怒地瞪着她!
何初夏被砸了一个正着,她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随后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不用想也是血。
很好,刚才是右边,现在是左边,真对称!
二丫,二丫?
米婆子俨然已经进了院子。
宋小河眸子满是恨意,再次冲着何初夏举起了桌子腿,这一次何初夏忍痛手快地按住了宋小河的手,低声急速地道:要想苗儿不被带走,就照我说的做!
何初夏虽然狼狈,但是黑眸里的不容置喙的气势,还是让宋小河愣一下。
随后桌子腿被何初夏给夺过去扔在了地上,往自己脸上粘稠的地方摸了一下,而后快速地在宋苗儿的嘴角衣裳上,都抹满了血,随后在宋苗儿耳边压低了声音:咳嗽,拼命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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