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承之点了点头。
电梯门关上，身后一众护士更加兴奋。
她们全都凑到了洛晴的身边：“洛医生，你和谈医生是不是在一起了？”
洛晴含笑垂眸，手指捏着脖颈上的玉雕佛牌：“没有啦……他还没和我正式表白在一起呢。”
“哎哟，谈医生是那样的啦，他看着就比较闷骚。”李护士笑道。
另一个许护士顺口接话：“我看不一定，那程医生生病，他一天跑人家病房八趟都不嫌累，我看恨不能把办公室都设在程医生病房门口……”
李护士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说什么呢你。”
许护士声音戛然而止，有些心虚地看向洛晴。
洛晴的脸色已然有些不好看。
许护士更加惶恐：“那个洛医生……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一定是乱传的，我们大家都知道谈医生和程医生不可能的，不然这么多年早就在一起了……”
李护士再次狠狠戳了她一下。
许护士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洛晴却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我也知道承之和程医生关系比较好。不过以后你们还是不要在承之面前提起程医生了。”
“昨天程医生生日，我和承之表白，被承之拒绝了。估计以后两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两个护士脸上全都露出吃惊表情。
没想到这也能吃上瓜。
我们忙不迭点头：“放心洛医生，我们嘴最严了。”
洛晴笑笑，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而我生日当天跟谈承之表白被拒绝的这件事，十分钟内就传遍了整个医生的护士部。
群内一片讨论声中，脑科部的护士说了句：“怪不得昨天程医生和谈医生离开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过程医生也挺可怜的，她癌细胞扩散了，放弃了化疗和手术，估计也没几天了。”
“我想她和谈医生表白，也就是想在死之前把这份感情说出来，没指望谈医生会答应吧。”
这句话一出，护士群里沉默了很久。
我们竟然一时间都忘了，我长了脑瘤，还在这里把人家当做谈资。
“哎，其实我觉得程医生比洛医生好多了，也不知道谈医生怎么就不喜欢程医生，反而喜欢洛医生。”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程医生这么好的人，希望她下辈子能健康，找个彼此喜欢的人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有些悲伤地结束了。
而另一边，谈承之对这一切都丝毫不知。
他按部就班地给病人看病，巡逻病房，并且安排了接下来几天的重要手术。
只是在安排手术时出了点事。
谈承之看着“一助”后面的空白，不解皱眉看向护士：“一助为什么空着，之前的一助呢？”
护士有些奇怪，之前的一助明明是程医生。
但程医生病后就辞职了。
谈承之这样，倒好像是给我忘了……
8
护士奇怪着，突然就想起群里早上讨论的事情。
谈医生应该是不想再提起我吧。
于是便说：“几个实习生都还不错，程医生一直让他们轮流做助手，这几次要选定一个吗？”
实习生？
以前的手术也都是实习生辅助吗？
谈承之微皱起眉，心头莫名萦绕着一丝不快。
他试图回忆起过往每一场手术的一助。
但很奇怪，他记得所有的细节，记得每一个病人的特征。
可站在他对面，那个属于一助的位置，那个人的脸他怎么也看不清。
奇怪，为什么单单忘了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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