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一条河流,河流像时间一样漫长,我像一尾鱼,在河流里游动。我经历过泥沙俱下的滚滚洪流,也体味过温柔缠绵的涓涓细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习惯了被河水推行,水流向哪里,我便漂到哪里,不再自我游动,更不会逆流而上,习惯是习惯者的挡箭牌,沉沦是沉沦者的避风港。曾几何时,河流还在,鱼儿还在,游动还在。
西窗下,夜雨时,雨声滴答,像极了钟表指针的步伐,也像枕边爱人的呼吸,均匀又绵长。这样的夜晚,我喜欢在书桌前,台灯下,在泛黄的日记里,以笔为刀,将时光的剪影反复雕刻,像童年的夏天,挽起裤脚,光着脚丫,在河滩柔软的沙面上,留下一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
中学时代,我的脑海中时常会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晴朗的夜晚,月光皎洁明亮,微风轻拂,我的一座小木屋坐落在一条小河边,流水潺潺,月光如白银般倾泻在河面上,随着波浪一起跳跃、翻滚,犹如万条银鱼嬉戏于水面,两岸芳草萋萋,鲜花盛开,我与心爱的人偎依在河岸边,静静地享受着这仙境般的生活。
这般简单诗意的画面一直延续到我离开故土,去外地求学,我不知道我的骨子里是否依旧向往着那种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那个当初我所虚构和设想的画面已经渐渐地尘封在我记忆的角落里,轮廓日益模糊,后来,当我栖身于一座城市的时候,我常常只能以“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这样的心境来祭奠曾经的梦境。
年少的时候,我们有很多的梦想甚至是幻想,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变迁,很多的梦想都要向现实低头,曾经的豪言壮语和远大抱负都渐渐地湮没在日常的平淡与琐碎之中,干瘪而又真实。我们都会慢慢老去,当你蓦然回首,也许你会发现,其实人生最宝贵的是——青春。所以,我们需要珍惜当下的每一寸光阴,不虚度,不挥霍,不恣肆。纵然强大的现实压力正在或是将要绑架我们,但是,请相信隐藏在执着和梦想背后的勇气与耐力,要相信,只要我们脚踏实地,辛勤耕耘,同样也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诗意地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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