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好起什么标题。
早在很久以前、在我尚且年幼的时候,我就发现残缺的躯体对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而健全的躯体在我眼中总是怪异的、累赘的、甚至令人不适的。我常常看着自己的手足,感到这些突兀的骨肉像某种蠕虫,看着自己的眼睛,嫌弃两颗球体丑陋的对称,因此总是烦躁、总是苦恼,总是对这副身体发自内心地厌恶。我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街上看见了因骨折而打着石膏、拄着双拐的路人时,一种奇异的、近乎令人泪下的渴望涌上心头,我像个初次行窃的盗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关注她裹在惨白坚硬里的腿、腋下冷光的金属制品和它摩擦地面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如果那节肢体消失会更轻巧更美”、“这些就是我想要的”。美丽的消失,这些就是我想要的;我必须承认对一个伤者产生如此想法是不敬的,可我无法否定某种近乎恶毒的狂喜与病态的渴望。再后来,我逐渐长大,这期间见过了许多残疾者,从聋哑人、盲人到轮椅上的偏瘫痪者和装有假肢的截肢者等等,“不完整”的肉体、与人造物贴合的肉体几乎符合我对美、对梦幻的所有想象,我在羞愧、罪恶但欢愉的喜极而泣里学会了性感的含义,也知晓了我最隐秘的欲念。如今我对一副健全人身躯的反感和对我所爱的不得已让身心处于痛苦至极的境地,我再也不能忍受清晨起来面对镜子时深不见底的失落、焦虑,我只想找到一种解脱的方法,而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摔碎我的肉身以填补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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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截去左下肢的一部分,这是我认为最完美的缺憾;昨晚我试着用家中一切可用的绳状物勒住了膝盖上方,从胀痛到麻木到失去知觉,我盯着那里缓慢地变得饱胀黑紫、失去知觉,好像在经历重生。然而遗憾的是今天早上我要陪母亲工作,我不能保证清晨起来时那截肢体就能无疑地败坏消失,只好暂时中止尝试。鲜活的血流在肤肉下奔腾不休,我在死去。今晚是我决意的最后时间,我准备好了绳索、一格腾空的冰箱、冷水、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和二十一个小时空闲时间,希望这个过程能比我想象的更快更利落,好确保结果无可挽回。我无暇顾及是否会悔过,是否愧于我的家庭,是否会因意外自此久睡不醒,我从未如此不顾一切地想要某种东西。谢谢您看到这里。
如有残疾者看到此篇感到被冒犯或不适反感,我向您真诚地道歉。以及,我从未有过骚扰残疾者、发布恶意言论等行为,并且和您一样厌恶不尊重他人、影响他人日常的家伙。请不要把我当做生活里会做出出格行为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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