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那年我姑姑她婆婆去世了,75岁是心脏病发作,都没来的及叫救护车。老太太走的还算是安详,没遭罪从发病到咽气一共不到20分钟。
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人缘好,平时和左邻右舍的没红过脸。邻居们都说老太太积德了,上天才没让她遭罪的。
她活着的时候我去过几次他家,他们老两口对我也挺好的,特别是老太太,每次都给我做她拿手的炸丸子,真的很香,呵呵现在想想都流口水。每每想起那些逝去的好人,都不禁感慨: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活千年。
老太太去世我去给帮忙,因都是亲戚,我就再他们家一直帮着忙活。虽然帮不了大忙,无外乎就是端端,跑跑腿什么的。
我们当地有个风俗(可能其他地方也是一样)就是老人超过75岁过世(不包括意外死亡)的都叫喜丧,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来随礼。然后主人家得准备酒席,就像结婚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结婚是笑,这是哭。
我姑姑生有一个女孩,也就是我的表妹,那年她7岁。记得当时是晚上我们在外面收拾桌子和碗筷。我表妹在里屋门口坐着,她坐的位置正对着停放她奶奶的灵棚。因为是夏天门都是开着的,所以她坐在那很清楚的就能看见对面。当时我正忙乎着,就见表妹跑过来抓住我的袖子,很害怕的样子,嘴里小声说道:哥,我看见我奶了。然后就跑到我身后,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她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我又问了她一遍:你说啥?
这时表妹用带着哭腔又说一遍:我看到我奶了。那不就在桌子那站着呢吗。她冲我乐呢!
听她一说我也浑身起鸡皮各得,好在院子里有几个人。我就仗着胆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
我转过来对她说道:瞎说什么,进屋找你妈去。但是从她说看到她奶这件事后,接下来几天我根本不敢看灵棚,老想象着老太太会突然蹦起来。但是世事就是这样,当你越不希望看到的就越能看到。
到了出殡的日子,阴沉的天,云很低。给送殡的人更增添了几分压抑,我远远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事先选好的坟地离的并不远。下葬时,看着孙男低女哭的悲天呛地的,我也不免掉了几滴同情的泪水。就在我无意间抬头时,发现跪着的人群前面有个人很奇怪,大夏天的怎么穿着棉袍?还是那种深蓝色的,不对!这么眼熟呢。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不是老太太是谁?虽然没有太阳,但毕竟是大白天。当时我能感觉到我的汗毛已经根根都竖起来了,我连忙低头不敢再往前面看了。
回去时,我可不敢走在后头了。我夹在人群中,但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异常,我心想刚才可能是我眼花了?但却实实在在的看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招待邻居的流水席,并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直到第七天的晚上,果然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头七回魂……
当天晚上我和姑父的几个侄子在外屋睡的,睡到半夜老大起来尿尿。尿到半截就跑回来了,进屋就蹿炕上去了。当时都能听见他牙齿发抖时发出的答答声,我们就问他怎么了。开始他不说,估计是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了。过一会儿开口了:我看见我奶了,就在我爷睡那屋里!
他说完后我们也不敢睡了,都往炕里挤。但是岁数小就是好奇心强,越害怕就越想看,于是我们几个,相互手拉着手下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个小缝,偷偷的往外看,因为看不清,我们几个就商量着出去看,并说好了谁也不准跑,就这样,我们悄悄的来到上屋的窗户下,静静的听着。开始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老头屋里有人哭.边哭边说道:“你说走就走了,你走了我咋办呐?”我们能听出来是老头在哭。这时另一个声音说道:“别哭了,我挺知足的,办的挺好我挺高兴,我就是回来看看,得走了人家不让呆时间长了”。听到这我们全体坐那不会动了,也没见老太太出来。
第二天早上,在烟筒根那,看见了几个脚印,很明显是寿鞋踩的,因为没有花纹。